孟宴心裡有想法,但是並未說出來。
有些事兒,心知肚明。
說出來沒意思。
正說著話,沈名遠過來了,人是要當新郎官的,再說在生意場上沈名遠一向是清流,從未有過緋聞,也不大在會所這種地方談事情。
他一來,孟宴放過周瀾安,像是小蒼蠅一樣盯著沈名遠。
周瀾安與陸驍換一個眼色。
彼此笑笑。
要說孟宴,當真是圈子裡能屈能伸的人物,孟家祖上是暴富過的,但是人丁單薄,到了孟宴這一代,實在是難以支撐,全靠著孟宴一個人長袖善舞地撐著,實屬不易。
大家一起玩兒的,順水人情會送。
孟宴辦事也牢靠,不會吃獨食,人緣算是不算的。
這會兒,他有事求沈名遠,其實沈名遠心裡有幾分答應,但還是拿捏著慢慢放,不叫孟宴一口吃成胖子,但即使鬆了半句嘴,已經叫孟宴笑開花,一口一個的沈哥。
周瀾安靠著沙發,笑意淡淡:“你小子,名遠還比你小几歲,你好意思叫沈哥。”
孟宴皮厚:“名遠的江湖地位高啊。”
周瀾安又笑笑,握著馬克杯,欲喝時想起自己開車過來的,於是又給放下了。
但是後來,不知道是誰鬧得兇,他還是喝了小半杯意思一下。
奢靡的包廂裡,名貴紅酒,美人,談笑風生。
這是周瀾安以前的日常。
現在只覺得,也就那樣,他只想回去抱著南溪睡個素的。
他覺得無趣,就藉故去了洗手間,吡完了洗手呢,洗手間的門開了,不是旁人正是陸驍,人倚在牆壁上看著他,目光還挺露骨。
周瀾安在鏡子裡睨他一眼,冷哼一聲:“少用這種眼神看我,滲得慌。”
陸驍笑笑:“怎麼,又想起人工呼吸的事情了?”
周瀾安洗完,甩甩手:“少他麼噁心人。”
擦乾淨手,他朝著陸驍走過去,陸驍遞了一根香菸,兩個大男人湊在一起吞雲吐霧起來,一會兒周瀾安側頭,“在這裡等我有事兒?”
陸驍嘆息:“傾城交代的,叫我問問慕南溪的事情。”
小時候,周瀾安挨慕南溪打,葉傾城又揍慕南溪,三小隻也是相愛相殺,現在南溪要嫁進來,傾城當然要關心一下。
周瀾安仰著頭,面容像是雕刻般完美,燈光罩著面板也是完美的,吞雲吐霧間更是性感得要命——
陸驍多看幾眼。
周瀾安啐罵:“別噁心老子了,傾城不夠你看?”
陸驍曬笑:“夠了夠了。”
這會兒,兩人才正經起來,周瀾安說道:“沒那麼快結婚,一方面才談,另一方面要讓南溪適應一下,再說婚姻哪有那麼容易,不像你們進進出出的。”
陸驍:“你還挺成熟。”
周瀾安:“反正比你強。”
他倆習慣性鬥嘴,後來倒是談了些正事兒,事關孟宴與沈名遠的生意,陸驍說沈名遠精明,周瀾安側頭摁掉菸頭,輕描淡寫:“不精明哪能過得了我父母那關,不過配周願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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