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所謂樹大招風,葉家如今也名聲在外,雖然他們並沒有得罪什麼人,但是人心難測。
有些人針對你,其實並不需要什麼理由,就是嫉妒,就是看你不順眼。
所以,軍墾城這場婚禮一時間成為了焦點。
原來葉茂那次婚禮,就有人說過閒話,不過葉茂是葉雨澤和玉娥的兒子,政績又很好,所以想搞事也搞不起來。
可是葉帥就不同了,他是葉雨澤跟一個烏克蘭女人生的,本就名不正言不順。
雖然如今富豪們一個個三妻四妾的,但是沒人會拿到明面上來說。
其實說了,葉雨澤也不會在意,我就一個老婆,有幾段婚外戀又能咋滴?
他不在意,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就開始在葉家人身上做文章。比如葉雨凡,比如葉茂。
畢竟他們身份敏感,而政治這東西,有時候玩的很髒。
比如報紙上,雜誌上,或者網路上,稍微曝光一下葉家人的關係和地位。以及葉雨澤的孩子們。
立馬就會有一波吃瓜群眾開始跟風口誅筆伐,似乎一夜之間,葉雨澤所做過的貢獻都不存在,成了道德敗壞,無惡不作的偽君子。
某報社總編室,總編謝某叼著菸斗看著站在辦公桌對面的記者。
小記者烏梅剛畢業不久,一段實習之後,留在了報社,因為她非常努力,敢打敢拼,大家對她評價都很高。
當然,肯定烏梅的背景也是有一些的,不然咋可能留在這種大報社裡面?要知道如今就業拼的不光是學歷,還有實力了。
畢竟京城這地方,人才多入過江之鯉,烏梅這種普通大學畢業的學生,要想入職這樣的地方,簡直難如登天。
甭管是什麼原因吧,反正她如今已經是正式員工了,此刻正鬥志昂揚,要做出一番事業。
謝某看著烏梅,目光中有亮晶晶的東西,這個丫頭太漂亮了,跟她母親年輕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謝某還清楚的記得她母親烏蘭剛上大學的樣子,被稱為草原上的薩日朗,被那群牲口們排隊寫情書的日子。
只是可惜,謝某雖然也是其中的一員,但卻並沒有得手,不出意外的,被一個二代抱得美人歸。
直到現在,烏蘭還是他人生中的一個缺憾,只是卻沒辦法彌補了……
“烏梅啊,你是個很能幹的孩子,嫉惡如仇,不畏強權,不過葉雨澤這個人,可不好對付,你不要把自己陷入危險當中。”
其實謝某跟葉家並沒有矛盾,甚至不認識。他對葉家所有的瞭解,都是源於他是媒體人。
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這個名字,他就非常不舒服,這次突然爆發的輿論,讓他看到了機會。
“媽的,就算搞不臭他,也得噁心一下子。”
他自然知道,針對葉家其他人風險太大,畢竟地位擺在那裡。而葉雨澤卻只是個商人,對付這樣的人,他還是有些把握的。
因此上,稍微引導一下之後,吳梅這個熱血青年就主動請纓,要去剝開葉雨澤這個資本家的華麗外衣。
飛機穿過厚厚的雲層,開始下降。烏梅透過小小的舷窗向下望去,心臟猛地一跳。這就是軍墾城?
沒有預想中巨型工廠濃煙蔽日的猙獰景象。目力所及,是一片規劃得如同精密電路板般的城市格局。
寬闊的道路如同流暢的導線,將一片片閃爍著玻璃幕牆光芒的現代化廠區、綠意盎然的公園和整齊的住宅區串聯起來。
更遠處,墨綠色的防風林帶頑強地挺立在曾經荒涼的戈壁邊緣,像一道忠誠的衛兵。
城市中心,幾座造型極具未來感、線條流暢的建築拔地而起,在西北強烈的陽光下反射著冷冽而自信的光芒,如同幾柄插入蒼穹的科技利劍。
這景象,與她想象中那個被“無良資本家”葉雨澤一手掌控、必然充滿壓榨和汙濁的工業堡壘,截然不同。
一絲極其細微的動搖,像水底的暗流,悄然拂過她原本堅硬的心防。
她用力捏緊了放在膝蓋上的採訪筆記本,封皮上,她用紅筆重重地寫著:
“葉雨澤:光環下的陰影?”幾個字,指尖因用力而微微發白。
她深吸一口氣,默唸著臨行前謝主編看似關切實則充滿暗示的話語:
“小烏啊,真相往往藏在最光鮮的表皮之下,特別是葉雨澤這種人,水太深。大膽挖,報社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這後盾,在她此刻看來,卻更像一張催促她投入未知戰場的無形巨網。
走出機場,乾燥而帶著草木特有清香的空氣撲面而來,徹底衝散了機艙裡的沉悶。
一輛線條剛硬、噴塗著啞光軍綠色的越野車無聲地滑到她面前,車頭那個簡潔卻充滿力量的“戰士”徽標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這是戰士集團民用系列裡的頂級型號,代表著軍墾城工業皇冠上的明珠。
“烏記者?歡迎來軍墾城!”
開車的司機是個精幹的小夥子,笑容爽朗,“葉總讓我來接您。他這會兒還在晶片實驗室,脫不開身,晚點親自見您。”
他的語氣自然,帶著一種當地人特有的、對“葉總”近乎本能的熟稔和尊重,沒有絲毫面對“上級”的拘謹,倒像是說起一位值得信賴的、忙碌的長輩。
車子平穩地駛入城市主幹道。烏梅的目光貪婪地掃過窗外。街道寬闊潔淨,兩側的樹木顯然經過精心養護,鬱鬱蔥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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