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家屬離開後,鄭巖被領導找去談話了。
其他人在辦公室等著,小陳貼在門口聽,企圖聽見一點領導被領導罵的聲音,談鳴雙腿交迭著搭在桌沿,研究幾個監控影片,談迦則安心捏著麵塑。
事實證明,麵塑版事故車輛真的很難捏,形狀和顏色難就不說了,好不容易捏出來形狀,用塑刀壓出自認為完美的一條線,結果離遠了再看,像塊膨脹的菠蘿包,嚴肅性和恐怖效果大打折扣。
談迦又低頭改,邊改邊思考著目前還沒解決的,最難的部分——兇手到底是怎麼遠端害死許佑安的?
心理暗示?
事前給死者吸食了什麼氣體引發了精神恍惚?
還是隨時盯著監控不出聲,一發現對面有半掛,於是臨時決定吱一聲嚇許佑安一跳,讓他轉錯了方向盤?
思考和捏麵塑的動作一樣,遲遲得不到結果。
“叮鈴鈴——”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起。
談鳴兩條腿放下,立馬接起來。
談迦仍然兩耳不聞窗外事,等談鳴拔高聲音說“我們馬上過來”,她才停下手上動作,扭頭看過去。
“怎麼?”
“年初那場車禍裡,不是有個焦慮症發作,停車在路邊吃藥的女生嗎?她當時和死者許佑安在同一家醫院就診。調查發現她之所以患上焦慮症,是因為兩年前被出租房裡的監控同步了隱私影片流傳到了網上,當時和監控商家打官司,一直沒有得到理想的結果。”
剩下的內容不用說,談迦也能猜到了。
“是曲向彬家的監控裝置公司?”
談鳴點頭:“對。民警找到了那個女生,她叫楚韻。”
許佑安和曲向彬的秘密就在眼前了,只差得到調查允許。
鄭巖被領導痛批一頓放出來,回辦公室就對上三道灼灼的視線。
“……幹什麼?”
“查到一條線索,曲向彬家的監控裝置公司和年初那場車禍裡的其中一個受害者有法律糾紛,關於監控偷拍的,”談鳴三言兩語說清楚,“鄭隊,還能去查嗎?”
“查啊,當然要查,”鄭巖摸了摸自己日漸稀少的頭髮,淡定地喝水,“總不能讓我白捱罵。咳,悄悄地查。”
“明白!”
…
楚韻二十六歲,待業中,一個人租房住,養了只貓。
談迦看見她的第一眼,就覺得她的焦慮症應該還沒好。
蒼白纖細,不敢直視人,笑容侷促,手僵硬地抱著乖巧的貓咪。
不過聽他們說起曲向彬被查,她倒是露出了個真心實意的笑容。
“好事。你們想了解什麼,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訴你們。”
看她身體還是有些僵硬,鄭巖讓出位置來,讓談迦和另一個女警在前面詢問。
談迦坐在稍微矮一點的板凳上,讓自己低於她的視線。
“關於售賣方會同步你家裡監控影片的事,當初打官司他們是什麼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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