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室內靜悄悄的,不安的呼吸聲就十分明顯。
關掉頭燈後,到處都是一片黑,“她”努力睜大眼,卻還是看不清前面的路,只能在擂鼓般的心跳聲下摸索著前進,走一步停一下,警惕地側耳聽著所有動靜。
但在陌生地方,再警惕也沒用,一不小心就踢到一個類似蚊香盤的東西,那瞬間的刺啦聲彷彿靜室裡打雷,讓人陡然冒出一身的汗。
靜了兩三秒,門後有慌忙落地的腳步聲,似乎是想走到門口鎖門。
他們肯定聽見了,肯定聽見了!他們肯定要報警!“她”大腦被緊張害怕驚恐的情緒佔據,來不及想太多,不顧撞到傢俱,衝進剛才看見的廚房裡,抽出一把刀就撞進那扇門裡揮刀亂砍。
不能讓他們報警!“啊!啊痛——奶……”
砍中了一個矮的,哭聲和尖叫吵得“她”腦子充血,叫這麼大聲,一定會引來人的!
蓄勢的刀衝著那個方向繼續亂砍,三五幾刀那人就倒在地方再也發不出聲音,有人衝過來撞“她”,被一把掀翻在地上,撞倒了桌子噼裡啪啦一陣響,“她”被這聲音刺激得更癲狂,喘著氣一刀刀狂砍。
刀刃砍在頭骨上,拔出來時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但“她”顧不上這些,瘋狂亂砍,一刀刀不停歇,直到溫熱的血濺在自己眼睛裡,“她”才彷彿理智迴歸,聽見躺在地上的人喉嚨裡發出被血嗆到的咕嚕聲,聞到讓人噁心頭暈的血腥味。
不一樣的驚恐重新席捲大腦。
“嘔——”
談迦驚醒時忍不住乾嘔,趴在床邊緩了幾分鐘才好。
按開燈,明亮的光線有些刺眼,卻給她很大安全感。空調冷風吹得她冷汗冰涼,進浴室衝了個澡才舒服點。
然後她去拍了側臥的門。
“哥,新案,趕緊。”
談鳴出來時倒是精神奕奕,他早就習慣半夜爬起來辦案,有時候蹲人還得通宵呢。
“又做夢了?看你一點不急,受害者沒救了?”
“嗯,”談迦在客廳衝咖啡喝,表情懨懨,“亂刀砍死,救無可救。”
談鳴一愣,立馬嚴肅起來,一邊給鄭巖打電話一邊問她:“你知道案發地點在哪兒嗎?受害者幾人?”
“居民樓室內,兩個受害者,應該是一老一少。”
“居民樓?那調查起來可不容易,”他感到棘手,正好電話通了,“鄭隊,大案!居民樓裡一老一少被亂刀砍死,目前不清楚具體是哪個地方的居民樓,我們需要讓派出所上報今晚發生的相似案件。”
因為案發地點不具備明顯特點,他們無法靠上次找鬼嶺坡的方法來確定具體地址,所以鄭巖直接開車來了她家。
這會兒是凌晨四點半,三個人坐在客廳,邊打哈欠邊討論案件細節。
“兇手可能是偷摸潛進受害者家裡的小偷,因為他殺人前後都很恐慌,也沒帶凶器,是知道有人被吵醒發現了他後,才去廚房拿的刀砍人。”
鄭巖:“大半夜的誰家沒人啊,他選在這時候上門偷東西,吵醒人的可能性非常大,他就沒提前想過?還害怕。”
“我怎麼知道?”談迦睨他。
然後非常用力地揉著麵糰,像要把被噩夢驚醒的鬱氣揉進去,還用塑刀在按壓平的麵皮上嘩嘩劃了幾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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