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案件很清晰了,瞿莉她們並不打算遮掩殺人報仇的事,所以對她們的案件定罪很容易。
只是查到現在,重點已經偏移到彭斯炎那群人身上,他們要搞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會導致如今這場慘案的發生。
一群人回到會議室,再次覆盤已知的訊息。
“我去查了瞿莉和彭斯炎的事。他們過去在同一所中學的不同分部,分別念初中和高中。以前的同學還有點記憶,證實彭斯炎確實會經常去找瞿莉,瞿莉包括瞿莉的一些同學都有點怕他。但真要舉例,他們說不出來,甚至還認為他對女生挺有禮貌的,說話風趣,會護送女友回家,但就是讓人不敢靠近。”
“將近十年的時間過去了,瞿莉又沒幾個朋友,資訊殘缺,據說當初倒是有個閨蜜,但在高二的時候去世了。其他的,家裡人說瞿莉性格不好,喜歡和外面的人混在一起,讀書時候經常晚回家,和家裡不親,幾年前鬧崩後就沒再回過家。”
吳漾詫異:“他們就沒懷疑過瞿莉晚回家是被人欺負了嗎?一起生活這麼久,就沒發現孩子身上有傷?”
小陳兩手一攤:“他們說瞿莉沒跟他們講過,就沒想過這種可能,著重強調瞿莉是個很倔的孩子,總之不全是他們的錯。”
“……我真是無話可說。有時候父母親人推卸責任,比兇手推脫罪名還理直氣壯得讓人心煩。”
鄭巖敲桌子:“陳穎穎呢?”
“她……”談鳴未說先嘆氣,“陳穎穎的事當年鬧得挺大的,據說一開始是和某個高年級的男生在談戀愛,不過都是話傳話,不確定有沒有那個人,那個人是不是馮楊。”
“那之後她休學了一段時間,家裡人說她狀態很不好。好不容易修養好點了,又發生了照片貸款的事,這件事就鬧得更大了,還有人半夜拍打她家的門,催賬的電話打個不停,最後那筆錢還是她父母還的,穎穎的精神狀態急轉直下,後來只能離開家住在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
對一個女生來說,這簡直是毀滅性的打擊。
談迦抱著手皺眉:“難道馮楊就一點影響也沒有?用人家的照片網貸,簡單一句否認就輕鬆走出警局了?”
這裡面明顯有人在幫忙。
談鳴:“我找過當年的辦案人員了,其中有一個人升職去了幹休所。但那個人和馮楊家沒有任何關係,也沒有任何受賄跡象,馮楊家裡拿不出賄賂的錢……”
“哥,你剛才說當年的人並不確定陳穎穎是在和誰戀愛對不對?那有沒有可能,根本沒有談戀愛這回事,馮楊是和他朋友一起實施犯罪的,而朋友裡的某一個人有賄賂辦案人員的資本。”談迦靈光一閃。
陳穎穎她們生前只分別殺了一個人,就說明當年的施暴者只有那一個嗎?魏婷只殺了張捷,但還逃脫了一個蔣知鑫呢。
而蔣知鑫,看起來就很有錢。
“蔣知鑫倒是符合,他家裡是搞房地產的。”談鳴找出一份資料,看過後贊同了她的想法。
“說起來,”吳漾突然出聲,“瞿莉墜樓的十字花園小區,好像就是蔣家的地產公司承包的專案。”
這麼隱晦的關係?鄭巖:“查一查蔣家的公司,不搞清楚這些事,馮楊的罪名就很難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