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逃脫法,真是屢試不爽。
拘傳時間只剩十幾分鍾,蔣知鑫對著怒目而視的一群人笑得非常張狂。
鄭巖咽不下這口氣,立馬申請了延長,但不過是再多十二個小時,這一晚過去,蔣知鑫的結局大機率還是輕飄飄的緩刑兩年。
他的緩刑,不就等於更多受害者的倒計時嗎?
參與案件偵查的人恨得想砸東西,一個個躲在會議室狂飆髒話。
這關頭上,上級又打電話來催。
聽說這些事,對方告誡鄭巖:“做刑警,一輩子要見到無數值得可憐、應該死刑、不該死刑的人,但我們在維護社會秩序,你們已經查清楚了整件事的經過,現在停在原地一心想讓姓蔣的判重點,是本末倒置越俎代庖。儘快處理好這起連環殺人案,網上的輿論要衝著你們去了。”
結束通話電話,鄭巖在位置上坐了好一會兒,才站起身。
“走吧。該去審問卞青玉了。”
預審科的人要一起審問,一行人走在走廊裡,都臉色難看,氣氛低沉。
走到訊問室外,小陳忍不住說:“我們要審訊的真的是兇手嗎?我們明明知道,真正的兇手其實是那群……”
後面的髒話沒罵出來,但是看向蔣知鑫方向的眼神透露著極度的厭惡。
鄭巖沒說話,推門進去。
卞青玉彷彿並不在意他們調查的結果,平靜看著他們,眼皮都沒抬高半點。
但面對預審科的審問,她不再一言不發,而是規規矩矩回答著每個問題。
“卞青玉,你在接受採訪時說的那些話,是不是代表你為了幫助薛靜等人報仇,協助她們殺了彭斯炎等人,接著又參與了她們的自殺計劃?”
“不是。我沒殺任何人。”
“瞿莉墜樓不是你幫忙的嗎?現場痕跡顯示她並不是自殺,當時有第二個人在場。”
“不是我。”
“那陳穎穎在公交站點上吊死亡的事呢,當時出現在現場監控裡的身影,穿著一件黑色衣服,你的衣櫃裡也有一件這樣的衣服。”
“那是很普通的外套,別人也有。”
“你是說薛靜嗎?你們參加了同一個心理學社團,經常一起上課,還同在互助電臺裡,你們是很好的朋友?”
“是。我和她在商場買過一樣的外套。”
“那麼你承認導致瞿莉,陳穎穎死亡的兇手是薛靜?”
卞青玉換了個姿勢,語氣仍然平靜:“我沒說這種話。我只是在回答自己知道的事。”
預審科的人看她一眼,又問:“薛靜的死和你有關嗎?她死之前寄給你一封信,信在哪裡?”
“和我無關。”至於信的事,她閉口不談。
預審科再次問:“那你協助了薛靜她們殺人嗎?給彭斯炎等人下的藥是從哪兒來的?之前的兩通預告殺人的電話,是你打的嗎?”
卞青玉:“沒有,你們可以隨便查指紋查時間。藥的事我不知道。電話也不是我打的,你們查我的手機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