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沒打通,她又重新點了幾下,再次放在耳邊接聽。還是沒打通,她看起來急躁了點,側臉咬牙的動作很明顯,手上繼續點著手機,重複幾遍等待接聽的動作。
她在給誰打電話?這麼急迫,這麼不滿,還專門去角落裡聯絡。
談迦目光狐疑,想了想錄下影片發給鄭巖。
【鄭隊,陳安勳的媽媽在送別儀式上一直在給人打電話,好像在等誰出現。】
在等誰出現呢?
鄭巖收到訊息的第一時間,就知道陳家父母肯定還有重要的事瞞著警方。
刑偵隊查這起案子查得身心俱疲,受害者家屬卻還要拖後腿,鄭巖氣得不行,直接把人傳喚到了警局。
“陳安勳的小女朋友強調過多次,說陳安勳有一個和你們家在進行商業交易的前女友,可你們說不知道。你們交上來的名單看起來都沒可疑之處,就只有這個前女友最可疑,你們真的不知道她是誰嗎?!”他目光逼視,厲色問道。
陳父陳母還是同樣的說辭,表示不知道。
“安安是有挺多前女友,但從來沒有什麼門當戶對,還和我們家有商業往來的人,肯定是那個女孩兒在說謊!”
以多年審訊經驗來看,他們似乎沒說謊。
但也僅僅是沒說謊而已。
“那你們在火化現場是想聯絡誰?躲在角落多次撥號,你以為沒人看見嗎?”
陳母臉色變了變,和陳父的眼神飛快碰撞一下。
“我們是在聯絡安安的朋友和……和各種女朋友。安安在的時候多的是女人往他身邊湊,要錢要資源,現在人沒了,她們卻一個都不出現……”說到後面陳母還挺真情實感,語氣裡的憤恨不加掩飾。
鄭巖扯著嘴角笑:“那你還挺包容,但凡往你兒子身上湊的人你都加了聯絡方式。”
“我們是從安安手機裡找到的聯絡方式,那些人……”
“夠了!還不想說實話嗎?我們只需要查你的通話記錄就能知道你到底在聯絡誰,讓你主動交代是看在你兒子是受害者的份上,以為你們肯定和警方一樣迫切地想要找出害死陳安勳的兇手,可你們卻一點不配合!”
鄭巖緊盯著他們,質問道:“你們中年喪子後繼無人,卻還瞞著藏著,不想弄清楚兇手是誰,是有什麼事情比找出真兇更重要嗎?怎麼,難道你們其實不只陳安勳這一個兒子,所以死了一個也不怎麼傷心?”
“你說話注意點!我們就安安一個兒子!”
“那為什麼還要瞞著!?有什麼能讓你們包庇殺害兒子的嫌疑人……”電光火石間,鄭岩心裡升起某個猜測,話到半截停頓一下。
“陳安勳留下了孩子,是不是?是某個前女友的?而且你們猜到了那個女人可能就是兇手?”
陳家的最後一點血脈,確實能讓為兒子的死悲痛的夫妻倆容忍一二。
陳母被猜中了心思,連忙高聲道:“別驚動她!那是安安唯一的孩子,她要是去打胎了怎麼辦?!”
迦:鄭隊,好遺憾啊,做夢的能力消失了呢(大喜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