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冷血冷心的理智人才不多見。鄭巖倒是不嫌棄她的糊塗發言,邊沿著道路上坡邊說:“難道兇手會殺了自己的孩子,然後再殺了嫌疑人讓自己去坐牢保平安?而且兇手心理扭曲不是這幾年才出現的,是十一年前,殺害多個孩子之前,就已經不正常了,雖然那時候估計是默默地不正常,別人看不出來。”
說完側頭看她:“你不像是會問出這種蠢問題的人啊,是什麼導致你智商下降一萬倍了?”
談迦還捏著麵塑,起手就是一句名言:“只是覺得,如果我是兇手……”
談鳴的手掌立馬伸過來要捂她的嘴,被她趕緊躲開。
“你幹嘛啊哥?”
“你發言可以用點正常視角。”如果我是兇手這種話是能多說的嗎?說多了遲早心理扭曲,到時候真成兇手了。
談迦無語地看著他:“這是一種視角假設。”
何況她在夢裡就是兇手視角啊。
鄭巖掀開談鳴,對她點點下巴:“你繼續說。”
到處看世界的年輕人比談鳴這種腦子快被案件磨平的人有意思多了,那個視覺思維者的說法就很好。他琢磨著空下來了仔細研究研究。
談迦就再次發言:“我只是覺得,當年的警察已經推測出兇手就在九曲村或者附近村子裡,而兇手犯下那麼多起案子,留下的線索肯定會越來越多,為什麼就沒人找出點蛛絲馬跡?會不會是大家都下意識忽略了那個人?比如我們現在直接略過了受害者家屬。”
安警官:“還是那句話,難道兇手會殺了自己孩子?”
“可能孩子還活著呢,走丟了呢,被拐了呢?你們不是說有幾戶人家的孩子只是失蹤了,沒找到屍體嗎?萬一那些孩子其實不是這起案子裡的受害者呢?”
安警官停下腳步,盯著她看。
談迦任他看。
“你真是敢想,”過了會兒安警官也發出鄭巖版本的感嘆,又提出質疑,“但你這個猜測還有一點說不通,兇手就算是假裝受害者,也不必參與殺害嫌疑人的事讓自己被判刑吧?就算兇手想借刀殺人,讓幫兇閉嘴,也沒必要自己一起上。”
談迦聳聳肩:“如果我是兇手,鼓動受害者家屬殺害幫兇後,警察肯定還會對其他人進行調查,畢竟涉及了首富的兒子,殺童案又性質惡劣肯定重判。這種情況下,提前被判刑就是最好的自保方式了。不過我會盡量讓自己的刑期短一點,並且這幾年都乖乖縮著不會再動手。”
安警官沉思幾秒,對著談鳴說:“你以後可要看好你妹妹,她犯起罪來很難纏。”
談鳴:“……”
鄭巖倒覺得她是個好用的小兵,直接推翻了之前的決定,說:“談鳴你帶人去查那個被判九年,去年剛放出來的人。我們去找找那幾戶參與了殺害嫌疑人但沒找到孩子屍體的人家。查的時候多看看對方身上、家裡的不同尋常之處,問問鄰居他是否有異常,這次兇手是臨時犯罪,我們封鎖得及時,肯定還留有痕跡等著我們去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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