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太難聞,蘇雨棠沒心思挨個懟了,就抓著兩個典型錘。
她直接提著菜刀走到方大奶面前,手起刀落,直接砍在她旁邊的榕樹樹幹上,刀刃入木七分,這力道一看就不像是個老婆子能有的!
“啊啊啊啊!”
方大奶以為她一菜刀砍到自己腦殼上來了,尖叫著閉上了眼睛的同時,一股溫熱順著腿而下,打溼了褲子。
蘇雨棠嫌她渾身埋汰沒直接上手,只是定定看著她的眼睛,吼道:“睜開你的狗眼看著老孃!”
方大奶怕死哆嗦著睜開眼,就看到了蘇雨棠眼裡要殺人的寒意。
蘇雨棠:“一天天的,生著孩子嗑瓜子,逼嘴一點閒不住!
我警告你,以後我要是再聽到關於我閨女的閒言碎語,聽到一次我到你家潑一次糞,外加打你一頓。
我倒要看看,是我閨女羞得要去跳河,還是你這把老骨頭先被我打死!”
“不……不說了,我不說了,沈婆……沈姐,我……我錯了,我以後……”
蘇雨棠歘地一下又拔出了菜刀,用刀面在方大奶的臉上pia、pia的拍著。
“我要的是你不說了嗎?我要的是以後村子裡的人,都不準說。”
方大奶本來都要被嚇暈過去了,但現在又被這句話氣醒,“那其他人說我怎麼管得住!”
“你們方家不是自詡村中最大家族嗎?不是說村長老劉家都比不過你們嗎?
管不住?你今兒能帶著這些老孃們兒和爆眼子老頭兒從大榕樹到這個村口來堵我,你跟我說他們不聽你的?
大奶啊,我這是給你機會,你不要不識抬舉,不然你可以跟我賭一把,看看我砍不砍死你就完事兒。”
方大奶要氣吐血了:“沈婆子!殺人是犯法的,是要砍頭的!”
“那逼死人就不用償命嗎!”蘇雨棠突然加大音量,像是河東獅吼,口水噴在方大奶臉上,密集地讓她都睜不開眼。
“我告訴你,死老太婆,要是再有一句欺辱我容悅的話傳出來,我特麼全算你們方家頭上!
到時候我會不會被砍頭無所謂,我只要你們全家死!”
蘇雨棠恐嚇完村裡最八婆,也是最見不得沈婆子和她的孩子們好的方大奶,直接把菜刀別在了腰帶上,就招呼著大牛二牛推著車走。
沈容悅原本捏著個帕子在一旁哭得泣不成聲的,但都被蘇雨棠的氣勢給嚇得忘了哭。
蘇雨棠走過去,牽起她的手就走,沒說一句和這場流言風波有關的話,只在路過方大奶和方二奶的時候刻薄地上下看了看兩人,切了一聲。
然後像是和小姐妹八卦別人似的,跟沈容悅說:“看著老太婆,兩根茄子乾兒都垂肚子上去了,還好意思叫大奶。
嘖嘖,這二奶倒是一把年紀了還沒移位,怪不得當年方富貴和方生財兩兄弟為了她打架呢,最後方富貴娶不到她才娶了那茄子乾兒,哦,方大奶……
怪不得兩人一天天的專門盯著村裡漢子小媳婦兒的下半身說事兒呢,合著全家都是些倒灶扒灰的玩意兒,天生就愛走那下三路。”
“噗嗤……”沈容悅終於沒忍住,笑出了聲,跟著老孃慢悠悠地往家走。
後頭大牛二牛推著板車跟上,那叫一個身子板正,面容嚴肅。
他們倆渾身皮子都是緊的。
滿腦子都在想,自己從小到大有沒有哪裡惹過奶奶生氣。
無他。
實在是他們奶奶的戰鬥力,太嚇人了!
四人一板車走遠,方大奶懸著的心和膽才落回肚子裡,隨即她兩眼一花就軟塌塌地跌坐在地。
她還沒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