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一如既往的蠢。
蕭華綺卻錯過蕭華臻餘璉二人臉上瞬間出現的笑意，朝眾人高抬著下巴，“我要這一匹！”
說完，這才得意地看著蕭華臻。
昨夜那兩個賤人已經來御馬所千挑萬選過，餘璉剛剛那樣說，那眼前這匹定然就是最好的！
那小黃門愕然，阻攔道：“可這是給蕭大姑娘……”
“嬤嬤說了讓我們自己選！”蕭華綺的眼神狠狠從他臉上刮過，“我就要這匹，姐姐不會這麼小氣，連區區一匹馬都不肯讓我吧？”
眾人目光落到蕭華臻臉上。
蕭華臻衝她微微一笑。
正當眾人都以為她要點頭時，她卻緩緩吐出兩個字。
“不讓。”
“你！”蕭華綺怒氣衝衝，卻也因蕭華臻這樣的態度更篤定這白馬一定是御馬所最好的那匹。
她早有準備，立即朝教習嬤嬤道：“嬤嬤，能否讓我們二人比試一番，誰的騎術更勝一籌，這馬就歸誰？”
教習嬤嬤漠然地點了個頭。
“為主子殿下服侍，自然要挑最好的人適配最好的馬，二位姑娘便一同到草場去，分個勝負吧。”
湯疏紅聽到這話，突然往前邁出一步，這馬值得兩人這麼爭搶，那定是好馬！都是侍騎，她與姐姐怎麼能落人一頭？
她剛想張嘴請求嬤嬤給她一個機會，就被湯晚棠拉了回來。
湯晚棠在她耳邊用極低的聲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如今見過了蕭華臻的厲害，她可不像蕭華綺一樣蠢，上趕著得罪。
蕭華綺只覺勝券在握，朝蕭華臻挑釁一笑。
這賤人從小沒人教，只怕馬都上不去，拿什麼來跟她比？
她索性讓她一局！讓她徹底在眾人面前出個天大的笑話！
果真，蕭華臻上馬的動作有些艱難。
小黃門努力扶著，她才勉強翻身跨上馬背，晃晃悠悠了幾下，終於抓著韁繩坐穩了。
她微微俯下身子，小心翼翼抓著韁繩，雙腳輕輕夾了一下，那馬慢悠悠地圍著草場跑起來。
“這馬跑得要是再慢些，我們走著都能趕上了。”蕭華綺撲地一聲笑出聲來。
湯家姐妹也是交換了個眼神，盡力掩藏住眉宇間的奚落之色，可嘴角還是沒忍住往上翹起。
還以為蕭華臻答應比試，騎術該是有多拔尖，沒成想這樣丟人。
蕭華臻當然知道這馬跑得很慢，很丟人。
馬兒跑到離眾人很遠的地方時，她卻怡然自得地哼起歌來。
昨夜她與餘璉雖將草料中摻雜的瘋馬草盡最大能力挑了出來，但夜色昏暗，肯定有草杆還混在其中。
何況不知在她們到御馬所之前，馬兒已經吃下了多少。
胯下這是匹隨時可能發瘋的馬，她怎麼敢放心馳騁？她起先騎都不想騎。
可她若真的一早表現出對這馬的嫌棄，蕭華綺難免起疑。
那樣一來，餘璉那幾句話的功夫就白費了。
她不能刺激這馬，但要刺激蕭華綺。
就只能這樣慢悠悠地跟著馬兒散散步了。
蕭華臻嘴角高高揚起。
繞完一圈草場回到眾人面前，她又小心翼翼地由小黃門攙扶著下馬。
韁繩遞到蕭華綺面前。
“二妹妹，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