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懷疑……”
“盛萱堂如今所有我熟識的人都不在，祖母又昏迷不醒。”
蕭華臻雙手交握著，不安地來回走動，“我只怕這事兒沒那麼簡單！你去時，必得想個法子避開府里人！”
……
蕭華臻在房裡從天亮守到天黑，期間蕭文慎一次都不曾來過。
快要日落時分，姚成來送藥。
他將食盒交到簪春手中，只滿臉堆笑對蕭華臻說了一句：“大姑娘，郎中說了，這藥要趁熱喝。”
然後便離開了，並沒有要盯著老太太吃藥，也沒有要帶走藥碗的意思。
蕭華臻盯著那食盒裡還冒熱氣的藥湯，片刻之後，她將藥盡數倒在墨蘭盆栽中。
她留下碗底的藥渣，讓簪春拿手絹包好，帶出去找個郎中分辨。
見識過蕭文慎的狠毒，她不敢冒險，許攸之來之前，她不會輕易讓祖母喝下一滴蕭文慎讓人送來的藥。
蕭老太太仍舊昏昏沉沉睡著，似乎除了昏睡，其他一切也都十分正常。
蕭華臻如今只能焦灼地等著許攸之。
坊間更夫喊起一更天時，芯蕊才回到盛萱堂。
“姑娘，我帶了兩個人，守著三個城門，可一整日了，都不曾見到許先生！”
蕭華臻疲倦地揉著眉心。
簪春找寶生堂的大夫驗過藥渣，那藥倒是沒有問題。
難不成真是她想多了？
“罷了，採藥這種事沒個準信，只不過他答應了明日會去忠勤伯府，就不會食言，到時你們去謝家門前候著。”
“我瞧祖母神態倒比白日安穩了許多，且等明日午後，重陽與端午回來了，我再問個究竟吧。”
“是。”
翌日，蕭華臻草草用完午膳，便想著去小憩一會兒。
許攸之還沒訊息，估計是在忠勤伯府忙著，她守了老太太一天一夜都不曾閤眼，午膳前給老太太餵了些許米湯，見她吞嚥正常不少，蕭華臻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一些。
她揉了揉青黑的眼底，正想叫簪春替她到臥房裡鋪一下那張美人榻。
“大姑娘！”
姚成洪亮的嗓門響徹盛萱堂的前院。
他身後跟著兩個人，蕭華臻抬眼看去，瞬間睡意全無。
“大姑娘，重陽與端午這兩個丫頭，給您帶回來了。”
姚成笑著，聲音格外響亮。
“都給我放機靈些！這次是大姑娘求情才給你們回來侍奉的機會，你們若是不能一門心思放在伺候老太太的事情上，還敢左顧右盼，到時就不止是送去莊子做粗活這麼輕了！”
他吩咐完，便恭恭敬敬跟蕭華臻行了個禮，轉身就出了盛萱堂。
倒是沒有半點心虛的模樣。
蕭華臻看著眼前穿著粗布衣衫、手上有好幾處青紫傷痕的兩個婢女。
“你們跟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