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湧入深淵

我儘可能不去想這些。“好吧，你準備好了嗎？”

他露出牙齒，兇狠的微笑著。“我們開始吧！”他幾乎是吼著說的。

阿瑟拉維·坎貝爾，殺死海倫的兇手，試圖殺莉莉的吸血鬼，相當堅定的看著我，沒有表現出任何失敗者的悲憤，也沒有露出臨死的恐懼的表情。阿瑟拉維的眼睛變白了，對於一個即將面對著兩個下了決心要殺死他的、相當致命的巫師的吸血鬼來說，他的表現很平靜，看上去並不是十分害怕。事實上，他看起來還挺高興的，他好像相當興奮，阿瑟拉維把頭往後一仰，伸開雙臂。

“這是怎麼回事？”西林問。

“不知道。”我放下盾牌。“估計不好，快點殺了他。”

阿瑟拉維突然提高了嗓門，發出了雷鳴般的吼聲，我突然感受到了他的呼喚背後的意志和力量。“大師！”

西林把他的手上的劍移動到另一隻手上，這樣他就可以向阿瑟拉維釋放出綠色的能量。吸血鬼垂下雙臂，在他面前交叉著，用一種奇怪的語言嘶聲說著什麼，可能是某種已經不在用的古代歐洲語言。西林的每一擊都打破了阿瑟拉維的防禦，雖然有一些綠色的能量擊打到了阿瑟拉維的手臂上，但每一點能量都咬下了一塊肉，幾乎有五分錢硬幣那樣大，西林興奮的咆哮著。

這些都不是最讓我不安的，真正令我不安的是剛才他在說的什麼，我能感覺到在白王座前的東西地面上感覺到的力量，這不是爆炸性的魔法，但它很強大，在一個如此基礎的水平面上顫抖，我能感覺到它幾乎都震撼著我的骨頭。一秒鐘之後，我才認出這股力量，在幾個星期前，在緬因州的一個銀礦洞穴裡，我曾經感受到過它經過時模糊的迴音。

一陣深層次的聲音在顫動，然後是第二聲，再然後是第三聲和緊隨其後的第四聲。在這些聲音結束後，白色王座前的空氣突然旋轉起來，它旋轉了一會兒，突然一個偏長方形的黑色橢圓形圓盤懸在空中。它旋轉著開啟了，把洞窟的另一個地方相連線，一種潮溼、發黴、腐臭的冷空氣從幻界通道里衝了出來，這些氣體湧入了深淵中。然後一個食屍鬼從通道里面跳了出來。

食屍鬼和食屍鬼之間差距很大，好吧，我就暫時稱它為食屍鬼，但僅僅是看著它，我就知道這完全是另一個時代的東西。這感覺就像看到冰河時代最後一批熟悉的動物的圖畫一樣，大部分都是，但是它們太大了，肌肉也太鼓了，這些食屍鬼身上還長著額外的尖刺、獠牙、犄角，還有那笨重的、帶甲的獸皮――這個食屍鬼也屬於平常見到的那些食屍鬼中的一類。如果普通食屍鬼是一直獼猴，那麼這隻比一隻大猩猩還大，而且他的隆起的肩膀也太寬了，這讓它看起來更像一隻大猩猩，而不是鬣狗或狒狒，其中大多數怪物都像冰河時代版本的。它那粗糙的顴骨上有鋸齒狀的角質層，它的下顎肌肉也發達得更多。它的前壁比一個普通的食屍鬼的身高還長，它的爪子更重，也更長，後面有一堆扭曲的角質物，幾乎可以讓它像切片機那樣粉碎獵物，它的眉峰也要沉重得多，它的眼睛幾乎凹陷得看不見，就像間接的光線發出的閃光一樣。

食屍鬼微微低下頭來，蹲下身，輕鬆優雅的向前跳了二十英尺，然後轟然落地，震得讓我的膝蓋都感覺有些虛弱。更多的大型食屍鬼湧了出來，大概是十個，也可能是二十多個，它們之後又來了一批。

“我想我聽懂了。”

這些食屍鬼更兇、更強壯，只是這樣看著，我就知道它們不普通食屍鬼更難對付。食屍鬼是來源於阿拉伯沙漠的，據說離開沙漠的食屍鬼自己更適應融入人類，演化出了一些偽裝人類的能力，這些阿拉伯的原食屍鬼更兇悍，也更難對付。

阿瑟拉維發出一陣狂笑。“在最終！”他還跳了幾下小小的舞步。“化妝舞會終於解釋了！結束！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全部！”

來的不只有食屍鬼，還有更多怪物，幾道陰影從空中掠過，在我們頭頂盤旋著，我抬頭看了看，這些長著黑色翅膀的精靈怪物，在洞頂徘徊、嘶鳴，閃動著黑色的翅膀，對著我們齜牙咧嘴的。這些怪物有些像略小的狒狒，有著扭曲的面部，整體上看就是長著翅膀的靈長類動物，飛猴突然停下來了，抓著洞頂的什麼東西倒立著看著我們。後面還有其他大傢伙正在往深淵裡擠，我看不清是什麼，總之就是某些兇猛、強悍、嚇人的大傢伙。

我不知道是吸血鬼還是奴隸，但突然有一個女人在極度的恐懼中尖叫起來，食屍鬼們因為這聲尖叫而發狂起來，以不可抵擋的浪潮向前衝過去。

我儘可能的把所有能量投進了盾和魔杖上，還將自己的血液儘可能多的透支了一部分，我儘可能的控制在不會因失血過多的範圍內，但這些都不足以把我從這個洞穴即將變成地獄般的痛苦和死亡的烹飪藝術中解放出來。

“好吧，這就是個陷阱。”我說，“只不過不是白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