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指導

多次親眼見證下，看著於東水將地上石塊漂浮起來，並以觀測系魔法輔助推測的老者，終於大致摸清對方天賦魔法機理。

“可以放下了。”老者慢慢坐到一旁突起的岩石上,沉吟片刻說：

“小友在天賦魔法生效後，是不是在結束前，都應該和被控制物間存在感應吧。”

於東水心中一驚，他沒想到老者僅是觀測一會兒，就可以準確判斷出使用魔法時自己的感受。

此人身份絕對不簡單，單就接受過魔法有關知識的全方面這點，便足以證明他來歷不凡。

能夠把魔法一途瞭解如此透徹，歷史上唯有那二人而已。

雖然外族也可能出現超乎想象的魔法天才，但終究是和神眷者一樣，只能行使天賦（種族）魔法，不可能對完整魔法體系有諸多瞭解。

那麼用排除法便可推斷出，眼前這位神秘老者大致身份怕是與大魔法師放不開關係。

現如今距離大魔法師的時代，悠悠過去數百年,正常人是不可能能在歲月長河中存續至今。

但由於有同樣在那個時代活了三百多年以上的大魔法師與永生之皇存在，不排除老者有著像永生之皇一般，從那古老的歲月走來。

而且這樣解釋就什麼都通了，想必老者救自己不是出自莫名其妙其他原因，是想報答或與大魔法師有些瓜葛在。

感覺逐漸摸索到真相的於東水。在短暫沉默後用力點頭道：“沒錯,如果沒有這份感應，我也無法對目標進行後續引導。”

老者對那陣沉默不以為意，用帶著輕鬆下來的口氣說：“嗯，這份羈絆帶來的最直接效果，就是魔法二次進行，與魔力迴歸。”

“可以稍微再說一下題外話嗎,所謂魔力的本質到底是什麼？”

這樣對魔法師來說，簡直是再簡單不過的入門問題，老者也早就習慣了，輕車熟路地解釋道：

“世界上魔力分為兩種。一種是來源於根源結晶裡的基座魔力，是一切物質得以存在的基礎。還有一種是活化魔力，是在一定條件下，才能從基座中分離出，可以為生物所用，亦是進行魔法所必要。”

如果單單是解釋魔力，老者還是很樂意與他分享以前孤獨時光中，得到的一些結論。

但真正要解釋年輕人想知道的答案，還是不可避免地需扯到老者不願意過多談及的禁忌。

折中下來，老者在解說時避開了很多，選擇粗略地隨口一說。

不過所謂隨口一說透露出的資訊量，便超過了獵魔協會數百年來研究的總和。

甚至於獵魔協會就是再窮盡千年時間，都不一定會發現原來魔力還分為兩種形式存在。

但於東水明顯清楚這個情報重要性，只當是人盡皆知的爛大街理論，根本沒想到會是條顛覆獵魔協會認知的情報。

聽一聽就過了罷，沒在意地點點頭。

“多謝，那麼，老前輩請繼續，晚輩洗耳恭聽。”

“好，關於小友的天賦魔法，老朽就先點到為止。因為這種事就是小友知道了，也無力改變。接下來，老朽將教你如何變強。”

“喂喂喂，等一下！就這麼過掉了？”於東水有點突然地喊道：“不說說我天賦魔法有哪些弱點需要注意嗎？”

老者沒對突然放大的聲音表示不悅，無奈地搖頭說：“弱點嘛，老朽暫時可看不出那麼多。畢竟是小友自己的魔法，有時候還得靠自己吧？”

好像有點道理的說。

但從之前經歷過的戰鬥來分析，於東水也差不多摸清了自己天賦魔法天敵有哪些。

“老前輩教訓得是。晚輩還有一事不明。為何當我用天賦魔法試圖控制其他人大腦是，或是我朋······不，控制懲罰者時，會被抵消一部分能力，甚至是直接無效化？“

他沒選擇把朋友贈送的那小球說出來，害怕老者一時興起又去尋找那位好友。

“沒記錯的話，懲罰者就是上次一刀把你劈下來的人對吧？”

“老前輩看見了？”於東水驚訝道。

“當然，老朽不是說過嘛，已經觀察小友一段時間了。”老者若有所思地說：“關於這件事，原因可能出在那副鎧甲有魔力抗性吧。聽說是小友前世所打造，應該對魔法方面有所防備才對。”

想法與自己不謀而合，不過現在他反而不太在意救世聖鎧：“對大腦的干預被影響又是怎麼回事？”

“有點難辦。”老者嘀咕著，對於東水說：“那麼，嘗試控制一下老朽怎麼樣。”

年輕人像觸電般驚到：“沒問題，倒是沒問題，不過真得可以嗎？”

“如果小友想知道答案的話。”老者無疑根本不害怕於東水任何手段，或是相信於東水不會趁機做點什麼？

“那我上嘍。”大魔法師轉世深深吸口氣，開始運轉體內指令魔力。

在老者眼中，一縷淡泊魔力以他所站立方向為目標快速進發。

雖然不知其中帶有的是何種指令，但在觸碰到以他為中心、自由擴散出來的魔力時，那股指令魔力似被吞沒其中，久久沒能靠近老者。

放出魔力也沒能沿著出來時方向回去。

“是在看不起老朽麼，全力使用魔力也沒關係。”

老者心中開始逐漸形成答案。

但僅僅一次實驗，還不能說明問題。

於是他便要求於東水，加大魔力輸出量。

很快，一股較之前更加濃郁的魔力出現。

老者也有意識地回收外放魔力，準備仔細觀察一番。

來自年輕人的魔力進入老者外圍稀薄魔力地帶後，強度能夠明顯感知到越來越小。

而再往裡面走，魔力似乎察覺到不對勁。

在被完全稀釋前便及時“逃走”，回到於東水身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