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指導

剛剛那的確是於東水估量後，使用最高極限一半的魔力。

但由於魔力在老者身旁消散過多，回來時已不剩四分之一了。

老者此時也在高速思考。

到底是與外放魔力屬性有關，還是無論面對什麼型別魔力，都會導致對方魔法效果衰減？

由於在決定踏入魔法領域後，主修的是死靈科魔法。

自身外放魔力也多多少少受到魔力通路帶來的影響，附帶上不少負面屬性。

聽於東水說法，好像是對普通人使用魔法控制大腦時，也會遭到排斥。

“老前輩，有眉目了嗎？”於東水像極了一個學徒，請教真正深入思考問題的老師。

“大致有了方向。”老者點頭道：“小友天賦魔法會被周圍魔力稀釋，導致指令逐漸衰弱。是不是每次在魔法被抵消時，小友都會感覺到魔力總量消減？這就是魔力被外界稀釋成普通魔力，無法回到小友身體裡的緣故。”

“總量消減？那是什麼感覺？”於東水有點懵。

雖然說可以準確地感覺到迴歸魔力數量減少，可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直觀感受。

“魔力是維持物質存在的基礎，如果魔力減少，就等同於體力被消減。輕則乏力，重則致死。”

在老者口中，魔力量不足似乎是很嚴重的事。

但於東水確實沒這種感覺啊！

或者說，自從覺醒天賦魔法後，他就從沒感受到過魔力枯竭。

話說回來，使用這麼久魔法，唯一能夠稱得上是副作用的，就是過度使用魔法帶來的魔力壓迫。

至於魔力量代表什麼，又有何含義，於東水還真沒往那個方向注意過。

看懂了於東水錶情的老者，在略加思索後道：“沒出現過，就證明至少小友靈魂魔力儲量很令人放心，是件好事。”

就當做是在安慰我吧。

於東水說：“多謝。可老前輩有沒有辦法克服這個弱點呢？好像直接靠魔力驅動物體攻擊，也會被對方抵消。”

“這是魔法先天不足，在帶來用魔力重複進行指令而不需為維持再加註、以及不被稀釋前提下可以迴歸的優點時，也帶來不可避免的負效果。”

老者對此弱點表示無能為力，不過很快轉而提出新思路：“如果直接觸碰會導致魔法失效，為何不間接攻擊呢。”

“我確實也這樣想過，但命中率與威力都不盡人意。”

繞過直接攻擊方式，於東水也嘗試過，就是剛逃入雅維森林時，對那頭魔物的攻擊。

利用物體自然下落產生的速度，直接砸死目標。

但這種攻擊方式劣勢也十分明顯。

不僅威力不足以突破普通盔甲防禦，連命中都是難事。

像懲罰者這種精銳中精銳，是不可能給於東水優哉遊哉鎖定後，再站在原地捱打。

“用氣壓作為動力怎麼樣，只要壓力足夠，產生威力並不比直接用魔法攻擊弱。”

啥？氣壓是啥子？

再次觸及知識盲區。

在黑夜偽裝下，一群由各種不同的生物集結而成的隊伍，靜默行進在山林間。

天空中灑下微弱光芒，亦被頭頂樹木遮蔽，唯有一雙雙紅色眼眸，閃耀在漆黑的背景裡。

為首的是兩位領頭級人類，其後跟著三個看上去很普通的人影，還有一個人形有翼生物，一頭高大威猛巨熊，和臥在熊背上的九尾狐。

剩下大部分隊伍都是人類種組成，偶爾可以看見其他種族穿行其中。

這是支足以讓世界上任何國家級存在，都感到懼怕的隊伍。

而它們的目標，是離開聚守了百年的營地，去向一個更加龐大、危險的組織投誠。

“投誠”這個詞，只在高層之間提到，對下面其他族人都稱之為說合作。

“再往前走，就是哈爾門邊界城牆了。”為首其中一人計算著路程說到。

另外穿著灰白色禮服者則是毫無興致地說：“下令讓你手下都準備進入戰鬥，一個小小邊境城牆該不會想讓我出馬吧？”

前者早已對這種傲慢態度習慣，在瞭解對方能力後，更是覺得此人被派來支援，是不可多得的選擇。

“只是一道城牆，相信沃夫便可以一舉將之擊破，無需大人親自動手。”

前者在面對身旁這位外來者時，已完全沒了身為王的孤傲。

因為他很清楚，此人在其背後組織只要說出些不利於他們種族的話，好不容易得來的“安穩”日子，將會蕩然無存。

雖說如此，但殺了他更是不可能。

事實上，想殺對方都還要掂量一下己方是否有這個分量才行。

“喂，我說那頭老虎的腦子，好像就比那頭熊好點。讓它去堵援軍道路可靠嗎？”

“完全沒問題，只要大魔法師轉世和懲罰者還在激戰，人類之中就不可能輕易突破炎神守護下的防線。且論腳程，也只要他守住後方，才可能在後續跟上我們的進度。”

“姑且信你一次。”

隊伍繼續行進著，越過最後的山頭，就能看見亮著燈火的人類城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