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陣陰風吹過葉雲起的脖頸處,驚的是汗毛炸起。一灘血汙從寶座上升騰而起,隨後形成一個人影,穿著血色的道袍,坐在血色的寶座上,彷彿融為一體一般。
唯有面部似是藏在陰影中看不真切。
“好徒兒們,都來了?”
血旗長老的話,顯然也沒打算讓人接,緊接著說道:“好徒兒,該你了。”
這話是朝著孟景陽說的。
說完便身形便斜靠在寶座的靠背之上,彷彿等待著孟景陽的發揮。
孟景陽微微躬身,朝著血旗長老行了一禮之後,才面向其餘徒兒。
孟景陽嚴肅的聲音響起,只是內容讓葉雲起有些茫然。
“根據我近些時日的走訪調查,竟然發現你們之中有人秘密謀劃逃離血靈宗!”
“叛逃是血靈宗的大罪!當受極刑!”
“以下,是我探查到的叛徒名單……”
“蘇墨,林力,王不奇……葉雲起。”
話音落下,葉雲起瞳孔猛地收縮,來不及多想,右手輕輕挪到腰後,符寶滑落在手心之中。
捏著符寶,葉雲起才覺得自己的魂魄迴歸一般,被驚的幾乎魂飛魄散的感覺也冷靜了幾分。
叛逃名單?怎麼會有我?那叛逃的人,難道不是孟景陽嗎?
我不是拒絕了孟景陽嗎?
葉雲起的眼神在孟景陽和血旗長老的身上滑動。
“桀桀桀……”血旗長老猙獰一笑,聲調尖銳而沙啞。“逃?一個個真是膽子大了,心也野了,不懂感恩的東西,不記得宗門的恩情是吧?”
血色的液體,自寶座上升騰而起,葉雲起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可是,直接剛嗎?葉雲起只知道長老是築基期,可他並不知道到底是築基的什麼階段。
前期和後期,那可是天壤之別。
更何況,若是發動符寶,想要逃出生天也難!畢竟血旗只是三長老,像他這樣築基的長老,一共有五個!
而符寶,只能催動三次罷了。
葉雲起是這般想的,其餘人又何嘗不是?但他們可沒有勞什子符寶,只知道再不做些什麼,七日後就是頭七了!
只見一聲撲通,一人猛地跪下,頭磕的砰砰作響。
“師尊在上,弟子蘇墨從未有叛逃之念啊!”
隨著蘇墨的行為,先前被點了名的其餘人也紛紛跪倒在地。
葉雲起頂著血旗長老的威壓,也說道:“啟稟師尊,弟子要告發師兄孟景陽,排除異己,謀劃叛逃!”
孟景陽神情未變,而是朝著血旗長老再次俯首:“啟稟師尊,本次叛徒共計三十六之數……”
三十六,此數字彷彿有著特別含義一般。
那本來緩和的血色液體猛地朝著眾人襲來。
葉雲起一捏符寶,忽然一陣陰風從後腦勺吹過,血色的液體紛紛被這股陰風吹得倒卷而去。
人未到,陰測測的笑聲卻隨著陰風傳遍大堂,聽不清聲音的具體方位。
“哈哈哈哈!血旗兄,何必動怒呢?宗門定了新的規矩,可不能不守啊……”
“這是我們師徒的事情!鬼嬰,滾出我的府邸!”雖然看不到血旗長老的臉,但聽他語氣便知有幾分惱怒。
葉雲起心中微動:二長老鬼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