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卑鄙之人將統治世界（5）
“政治事務很複雜，”西奧多里克聳聳肩回答道。“我想不出別的辦法。”
“那就只能這樣了。”戈弗雷同意了。
“我還有準備工作要做，”西奧多里克說著，離開了，準備離開。“上帝保佑，雷諾幾天後就會成為護國公。”
“我敢肯定。”戈弗雷笑了笑，好像在開玩笑。
在米丹哈爾城外，零星的帳篷和簡陋的避難所如雨後春筍般出現在南北兩側。遊客太多了，城市無法舒適地容納，大多數人選擇住在外面，直到真正的節日那天。這也可以讓他們節省進入時的通行費，因為當天沒有收取過路費。因此，對於許多已經在路上度過了幾天，在野外睡了一晚的朝聖者來說，在外面再呆一個晚上毫無意義。那些已經安排好的人，希望碰碰運氣的人，或者只是厭倦了睡在地上的人，促成了源源不斷的遊客進入這座城市。大門在黃昏時關閉，但因為太接近冬至，夜幕降臨得很晚。
就在傍晚鐘聲敲響的時候，另一個流浪者從南門走進來。這發生得很慢，因為收費站門口擠滿了人。他一手拿著旅行袋;在另一個房間裡，他有一根彎曲的弓弦，這表明他是一名弓箭手，可以幫助他在人群中保持平衡。當他走進門樓的陰影時，他抬頭一看，看到了他頭頂上巨大的石頭拱門。然後他不得不向前看，因為一名警衛對他說話了。
“進城要一枚銀幣。”衛兵結結巴巴地說。一個辦事員坐在桌子旁，每當有銀幣存放在他身邊的箱子裡，他就會做標記，讓收費員誠實。
弓箭手挖出一枚銀幣交給衛兵。“哪裡能找到房間?”他問離他最近的衛兵，衛兵哼了一聲作為回答。
“夏至的前一天?”別浪費我的時間。”衛兵說著，抓住弓箭手的胳膊，把他往前拉。“繼續走，”他補充道，並推了那人的後背。
弓箭手把手杖插在地上支撐，恢復了平衡，憤怒地瞪了他一眼。然而，衛兵已經轉過身來，正趕著下一批旅客往前走。站著不動也意味著其他人很快就會從他身邊流過，所以弓箭手選擇移動到阿恩斯威格的一側，把自己壓在房子上。
他環顧四周。在阿恩斯威格河的前面和上面是一座巨大的石橋，它標誌著下城和城市其他地方的邊界。在他周圍的街道兩旁，下城本身就像一個蜂巢一樣展開。弓箭手決定不過馬路，轉身朝下城走去。
較小的街道和彎曲的小巷意味著下城感覺和阿恩斯威格一樣擁擠。大多數人都走得很快，知道自己的目的地，但弓箭手必須走得更慢，因為他要觀察周圍的環境。正因為如此，人們不斷地擠他;對此，他不時後退，靠在建築物上，看得更清楚些。最初的旅館和青年旅社裡有許多人在閒逛，他很快就繼續說下去。深入下城，街上的活動變得不那麼頻繁了。他不時被懷疑的目光盯著，但除此之外，他被孤零零地留在那裡，直到他看到一所房子外面的一個標誌。招牌上有一大杯麥芽酒，標誌著這是一家小酒館。弓箭手走了進去，脫下帽子，魁梧的酒館老闆在其他顧客的嘈雜聲中向他打招呼。
“請進，歡迎光臨。”酒保歡快地說，弓箭手點頭回應。
“謝謝，非常感謝。”
“別說話，讓我猜猜。來自Hæthiod，對吧?用你那大大的蝴蝶結。”
“沒錯。”
“我敢打賭，你是來參加明天的比賽的。”
“也對。”
“我期待著看你開槍，”酒館老闆高興地說。“現在我能為你做些什麼?”
“你能給我一個睡覺的地方嗎?”我可以找個乾燥的地方。”
主人搔了搔自己的耳後。“嗯，我通常不出租房間，這個地方主要是用來吃喝的。如果你不介意那裡可能有老鼠，我可以讓你睡在馬廄裡。”
“只要下雨時不把它弄溼就好了。”弓箭手回答說。
“很好，很好。在這裡住一晚要一個銀元，我再給你點吃的。”
“謝謝。你能把它送到馬廄給我嗎?我更喜歡安靜，”弓箭手指著公共休息室裡喝酒大笑的喧鬧人群說。
“當然可以，”酒館老闆友好地說。“如果你穿過那扇門，你會在一個小院子裡。對面是馬廄的門，”他微笑著說。弓箭手謝過他，並按照他的指示撈出一塊銀子作為報酬。
馬廄不過是幾個棚子，裡面有一頭牛和一隻羊，但在一個角落裡有很多幹草。弓箭手坐在乾草堆上，把弓杖放在身邊，開啟旅行袋。他拿出一個小袋子，把裡面的東西倒在另一隻手上。一根整齊地系在一起的小繩子掉了出來。他把它解開，仔細檢查。正當他這樣做的時候，他聽到一陣沙沙聲，然後門開了。一個女僕端著盛有燉菜的碗出現了。“給你，”她說著，把碗和木勺遞給他。
“謝謝。”他說著，把碗放在地上，然後把繩子系在一起。
“你在幹什麼?”她不解地問。
“我得確保繩子沒有磨損，”他一邊把繩子收起來一邊對她說。“如果繩子的某個地方薄弱，可能會讓射擊出錯。”
“我從來不知道，”女僕笑著說。“好吧，我讓你吃。”她補充說，然後離開了。
弓箭手從包裡拿出一個小瓶子和一塊抹布時，還有另一個目的。他開啟瓶子，倒了一些在破布上，把油塗在他的弓杖上，直到它閃著深棕色的光。當他感到滿意時，他又拿了一塊抹布，擦掉了多餘的油;最後，他小心地把手杖靠在牆上。只有當他的準備工作完成後，他才開始吃冷卻的燉菜。吃完後，他把碗放在一邊，向後靠到乾草堆裡，把袋子放好，讓他的腿在上面，使它保持在原位。然後他睡著了，以便在冬至日開始之前儘可能地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