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千島故事

最後，布蘭德又睡著了。讓他恢復，Jana離開帳篷，這是他們到達後的第一次。另外還有幾十個帳篷散落在這個地區，每個帳篷裡都住著一個家庭。遠處可以看到成群的駱駝、山羊和綿羊在吃草，營地裡瀰漫著動物的氣味。大多數遊牧民族正忙著從一口隱蔽的井裡打水，讓野獸喝。從卡比爾的馬廄裡偷來的母馬作為唯一的馬，與羊群為伍。

孩子們在打水或擠牛奶的間隙，帶著明顯的好奇打量著這位陌生人。他們的母親忙著做各種各樣的家務。肉被煮熟，以確保它不會變質，而獸皮被鞣製，羊毛被製成衣服。嘉娜對著一位老婦人微笑，這位老婦人照料過布蘭德的傷口並治療過他;老婦人抬起頭來，也對她微笑了一下，然後繼續在她面前整理羊毛。

穿過帳篷組成的小村莊，嘉娜來到了阿米爾。他腿上抱著一隻山羊，正在用小刀清理它蹄子上的鵝卵石。感覺到她的接近，馬希爾微笑著抬起頭來。“你的朋友在休息?”

“他是。我非常感謝你救了他的命。我們永遠也無法還清你的債。”

“拜託，你讓我很尷尬。”阿米爾咧嘴一笑。“公羊保護了羊群，不需要感激。”

“如你所願。”嘉娜低下頭。她接著說:“你的談吐文雅，讓任何朝臣都羨慕Alcázar。”

馬希爾做了一個掃蕩的動作，用他的刀指了指荒原。“在沙漠裡除了說話沒什麼別的事可做，”他笑著說。“我是這個部落的故事講述者。”

“我看得出來，”她表示同意。“你曾經和這片土地上的其他部落有過聯絡嗎?”

他點了點頭。“我們做的。當太陽變弱時，我們聚集在一起交換動物，讓我們的畜群強壯起來。有時我們還交換兒子和女兒，以保持我們部落的強大。”他眨了眨眼。“在這些聚會上，我們遇到了和其他親屬一起旅行的親人，我們唱著老歌，我們的說書人爭奪注意力。”

“聽起來很棒。”

“正如詩人所說，最簡單的舞蹈蘊含著最大的優雅。”

“的確如此。”嘉娜的目光掃視著周圍荒涼的景色。

他的工作完成後，馬赫釋放了山羊，它跳開了，急忙加入了羊群。“我們是按照沙漠生活的。”阿米爾站起來宣佈。“生活是殘酷的，但總有美麗有待發現。如果有新鮮血液願意分享我們的艱辛和歡樂，我們永遠不會拒絕他們。”他用眼角瞟了一眼嘉娜。

“你很善良，”嘉娜對他說。“我認為我的同伴不適合過這樣的生活。”

“在羊群中，你的馬看起來不太合適，”馬希爾說。“但她似乎很滿足。”

嘉娜暗自笑了笑。“我擔心我的同伴太急於繼續下去了。我懷疑他能否被說服留下來。”

“種馬很難馴服。”埃米爾會心一笑，走向他的羊群。

布蘭德在剩下的一天和第二天晚上的大部分時間裡都在睡覺。他斷斷續續地醒來，喝了幾口水，然後繼續休息。當他終於醒來保持清醒時，已經是日出前的一小時了。他環顧四周，直到他發現嘉娜睡在他身邊，就像他第一次來帳篷時一樣。確認了她的存在後，布蘭德把頭靠在地上，放鬆自己。

“你醒了嗎?”嘉娜的聲音像耳語一樣傳來，比微風還輕柔。

”我。我想，你也是。”

她睜開眼睛看著他。“你聽起來好多了。你說話很像你自己。”

“我喜歡。”他轉過頭來回應她的凝視。“你知道我的劍在哪兒嗎?”

“你肯定是回到了以前的自己。”她舉起一隻手，指著他對面。“他們把我們所有的東西都放在那裡。”

布蘭德轉頭向後看，看到了他們的馬鞍袋。“好”。

“我有一種感覺，你寧願丟下我，也不願丟下那把劍。”

“沒有。”他說話很平靜，但聲音很有力。“但我感覺最好的是知道我可以去哪裡拿武器。”

“當然。”她清了清嗓子。“我相信我們的東道主打算東行。至少，這是他們找到我們之前的意圖。”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就分道揚鑣。如果他們能填滿我們的儲水，我們還可以走很長一段路，然後再向西返回海岸。”

“不會太久。”嘉娜告誡他。“別再這樣逞強了。如果你再餓死，我就把你的屍體丟給吃腐肉的鳥。”她威脅道。

“就當我收到指示吧。不會太久。”布蘭德保證道。

“我可以進去嗎?”馬希爾在帳篷外問。

“當然，”嘉娜回答。

埃米爾走了進來。“我們今天要離開營地。這個地區的放牧很差，我們必須繼續前進。當然，我們不會要求你自己行動。”最後一部分是針對布蘭德的。“我們可以運送你，讓你繼續康復。你們倆都歡迎和我們一起旅行，需要多久就多久。”

嘉娜簡單地看了布蘭德一眼。“我們打算往北走，”她告訴馬希爾，“假設我的朋友真的能站起來，”她補充說，又看了一眼布蘭德。“他可能高估了自己的實力。”

“一點也不。”品牌咳嗽。“我會沒事的。”

馬希爾舉起雙手，做了一個解除武裝的手勢。“沒有必要。北方有土地和水井可以供我們放牧。我們將朝這個方向走，至少要走幾天，直到我們到達下一個牧場。這樣你就有更多時間自愈了，我的朋友。”

“謝謝你。”布蘭德又咳嗽了幾聲，嘉娜幫他喝了酒。

“是的，謝謝你，”她重複道。

“這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小事。我會派我兒子來幫你收拾東西，準備馬匹。我們很快就要出發了，在太陽昇得太高之前。”

方向確定後，埃米爾離開了，並把這個訊息告訴了他的人民。所有的帳篷都被拉下來，和大多數其他貨物一起放在駱駝背上。為布蘭德組裝了一種擔架，綁在駱駝上，讓駱駝拉著它的乘客。上面有一個頂篷，為他遮陽，讓他可以休息。至於嘉娜，她選擇騎馬，在隊形中緊挨著布蘭德。日出後不久，部落又開始了他們在南部荒原上永不停息的旅程，他們把他們的動物趕在一起。

沙漠居民向西北方向行進了三天。在這段時間裡，布蘭德正在康復，不時地走一小段路，不讓他的腿變得虛弱。當部落到達他們預定的牧場時，隱藏的井被揭開，人和野獸都喝了他們需要的水。遊牧民紮營，嘉娜和布蘭德準備繼續前進。

在這一點上，馬希爾對他們表示了最後的禮貌。他和他的兒子騎上兩匹駱駝，每對一對，陪伴著兩位旅行者在南方荒原上進行最後的旅程。他們又趕路了一天，直到周圍的環境有所改變。扭曲的岩石後退，土地變得平坦。路上植被稀少，塵土飛揚，但偶爾他們會經過一棵樹。

最後，在第二天早上，馬希爾向他們告別。“繼續往這個方向走。”他指出。“你會找到那條路，在它的盡頭，你會找到你所尋找的石頭營地。我已經很多年沒去過那裡了，但我想他們應該沒動過。”他苦笑了一下。

“謝謝你，阿米爾。”嘉娜對他說。“你們給陌生人的幫助比很多人給自己家人的都多。”

“在沙漠裡，我們都是一家人。”馬希爾·咧嘴一笑。

“這些名字對你來說沒有什麼意義，但我是阿靈家族的愛達布蘭德。如果有機會報答你，我會記住你所做的一切。”布蘭德保證道。

“我已經得到了回報。在下次聚會上，我將有一個比其他任何故事都更好的故事來講述。”馬希爾又笑了笑，命令他的兒子騎另一頭駱駝。嘉娜和布蘭德看著阿米爾和他的兒子騎馬離開，返回他們的部落。隨著他們以前的同伴變得越來越小，男人和女人轉向西北方向的馬勒斯。

馬勒斯既不高大也不重要，不適合被牆包圍。各條道路通往城鎮，大部分車輛從南方進入。少量的農田和牧場為居民提供了食物和其他一些商品；除此之外，大多數人靠從海里捕撈的魚生存。很難理解為什麼會有商隊在這個定居點和Alcázar之間移動，除了一個原因。馬勒斯躺在被稱為“牙齒”的危險海峽附近。透過這些水域，而不是繞過它們，使得貨物在阿達爾mearc和Alcázar之間快速流動，並避免了稅收。結果，島民們在牙島巡邏，但對許多走私者來說，財富的誘惑更大。

馬勒斯位於Alcázar以北幾周的地方，是卡比爾人能到達的最遠端的地方。在正常時期，這裡會駐紮一小支守軍，主要是升起獵鷹旗；由於武器、鐵和木材的走私在過去對Alcázar很方便，守軍沒有接到命令去幹涉。

當布蘭德和嘉娜接近小鎮時，他們發現情況發生了變化。建築物外圍搭起了幾十頂帳篷。數以百計計程車兵到處亂竄，其中有不少人進出了這個城鎮。望向大海，可以看到幾艘戰艦。

“他們開始入侵了嗎?”嘉娜問。

“我對此表示懷疑。沒有足夠的船隻。此外，冬天就要來了。我認為他們已經錯過了機會。”

“這就是你來Alcázar的原因?”

品牌點了點頭。\"在一艘由低俗人物駕駛的船上\"

“我們能相信他們能帶我們過去嗎?”

布蘭德解釋說：“我們不能使用他們的服務。“他們不在這個鎮上停靠，而是停靠在海岸上。我自己再也找不到他們了，而且考慮到我遲遲沒有回到馬勒斯，我懷疑我的聯絡人還活著。”

“那我們該怎麼辦?”

布蘭德深吸了一口氣。“我們找到一個漁夫，他的貧窮超過了他的意願。”

他們繞著馬勒斯轉了一圈，從北方進入，那裡的活動和士兵都較少。嘉娜騎在馬上，布蘭德握著韁繩，給人一種已婚旅行者的印象。每次他們經過任何士兵時，他都儘量掩飾自己的跛足。他們幾乎沿著海岸走，想盡快到達碼頭。

天氣很冷，海風帶著強烈的撕咬，給了他們一個藉口，讓他們戴著兜帽。他們從一群又一群漁民的妻子身邊經過，一邊系網、修網，一邊用尖銳的眼光看著這些旅行者。布蘭德繼續以最快的速度前進。

他們到了碼頭；馬勒斯只有幾個。其中一艘有各種各樣的漁船。另一邊，只打算用於戰爭的大船停泊在兩邊。對於廚房來說，龍骨太深，設計也太纖細；它們是為遠洋航行而建造的，用來運送人員而不是貨物。在最近的一艘戰艦的甲板上，這兩個旅行者可以看到許多士兵和水手；後者在船上工作，前者放哨。

“我們走吧。”布蘭德含糊地說。牽著母馬，他們走下碼頭，引人注目；馬勒斯有幾匹馬，也從不去碼頭。

“我們在找誰?”嘉娜問。

“一艘小船。我們說服的人越少越好。雖然我知道這聽起來很無情，但我們應該找一個看起來很絕望的人。”

他們一邊慢慢地走，一邊審視著自己的可能性。”。往右四艘船，小的那艘。一個老人和一個男孩。他們只有一個籃子裡有魚，”嘉娜指出。

“不錯的選擇。”他們走近，看到漁夫和他15歲左右的幫手，把一籃子魚推到碼頭上。船上還有一個空籃子。“好抓嗎?布蘭德問。

“可能更好，也可能更糟，”老人回答說。他盯著那匹馬和他們破舊的衣服。“如果你是騎馬旅行，我想你走錯路了。”他朝碼頭的盡頭和遠處的大海望了一眼。

布蘭德解釋說：“我們在船上尋找通道。”

“我是個漁夫，不是擺渡人。再說了，這裡沒有值得坐船去的地方。你有匹馬，不妨騎馬。”

“如果我們希望透過牙齒考試，就不會。”布蘭德壓低聲音解釋道。

漁夫的表情變得警惕起來。“那是愚蠢的旅程。如果暴風雨不會讓你沉沒，淺灘也會。如果你過了淺灘，巡邏隊就會抓到你。”

“我們用黃金支付，”Jana補充道。

“這個鎮上沒有人得到金子，除非用不誠實的手段。我不想要帶血的硬幣。我建議你在我把這些士兵叫過來之前趕緊走。”他朝布蘭德和嘉娜身後的戰艦方向點了點頭。船上的一些人已經站在欄杆邊觀察他們了。

“我們不提供金錢，也不提供不正當的報酬。金子是我妻子的珠寶。”布蘭德聲稱。嘉娜拉著他的手，走近站在他身邊。“這匹馬也是你的。我們顯然不再需要它了。”

老人的臉上流露出猶豫不決的神色。“這太冒險了，”他宣稱。\"這艘船是我留給兒子的唯一財產\"他瞥了男孩一眼。“如果我們出事了，我就會讓他、他的母親和他的兄弟姐妹捱餓。”

布蘭德從裡面的口袋裡掏出嘉娜最後的珠寶。“如果他把這匹馬連同這個一起賣了，你兒子就可以買一艘新船、幾張網，就有更多的閒錢了。”

老人盯著陽光下閃閃發光的金子。“我們需要補給。”他終於開口了。“這是一段漫長的旅程。”

“是的，”嘉娜告訴他。“食物和水。”

“阿比，”男孩說，“我們會把魚賣了。我們不需要更多。”

漁夫看看金子，又看看兒子。“上岸”。

“阿比，我回家的時候該說什麼呢?”

“把馬和金子給我的孩子吧。”老人說。布蘭德按照要求做了。“我想你現在就想走。”

“是的。”布蘭德扭頭看了一眼。士兵們正從另一個碼頭向他們走來。

“告訴你媽媽，我一有空就回來。去吧，孩子，現在。在任何人提問之前，父親對兒子說。男孩看起來很擔心，但表現得很聽話，走上了碼頭。他們迅速交換了一下，馬鞍袋裡的食物和布蘭德的劍都被清空了，嘉娜剩下的珠寶也被放了進去。“幫我們脫船。”

賈娜和布蘭德一上船，男孩就沮喪地擦了擦鼻子。布蘭德坐在槳邊，而漁夫用一根杆子引導船隻離開碼頭。他們一離開其他船隻，他就把帆開啟。很快，馬勒斯城開始在他們身後退縮；在碼頭上，一個男孩牽著韁繩看著他們駛向地平線。

一出港，他們就沿著海岸向北航行。他們的船很小，一旦波濤洶湧，無法在開闊的水域中航行。談話很少，主要圍繞著配給他們的食物。整整兩天，他們向北航行，直到遙遠的伊隆懸崖開始隱現。它們高大而難以接近，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海洋之牆，提供了與朗斯坦在陸地上提供的相同的保護。有了這個地標，漁夫調整了帆，從一個角度乘風慢慢向西航行。

由於這個方向的風不太適合他們，他們就輪流划船度過了一天。每天晚上，他們都會把帆拉下來，以降低被風吹離航道的風險。船上沒有足夠的地方給他們當床。在這方面有經驗的漁夫，在船的一頭坐著睡覺，把船底留給他的乘客。布蘭德和嘉娜裹著斗篷讓地面變軟，彼此取暖，蜷縮在一起睡覺。

第四天，他們看到了大陸的盡頭。海岸的盡頭是牙族的發源地。無數的小島和暗礁從海面上拔地而起；它們的兄弟們就像鋒利的岩石一樣隱藏在水下，可以輕易地把木頭劈開。許多船隻，不是為了財富，就是為了絕望，都被牙齒咬得粉碎；由於後一種原因，他們的船現在靠近了。

風起了，向北吹得更厲害了，他們不得不把帆扯下來。一個人划槳，另一個人必須坐在船尾，拿著一根長杆子，不停地掃蕩前方的道路。

“我不能把你帶離牙齒更遠，”漁夫警告說；這次輪到他去南極了。“過了那個時間，食物就撐不下去了。只要我們在大陸上找到一個可以去海灘的地方，就行了。”

“很好，”嘉娜回答道；布蘭德正忙著划槳。“我們將從那裡開始前進。”

“我不知道你會在那裡找到什麼，但我想你丈夫對那片土地很熟悉。”

”他說。至少還不錯。”

“正確。我不想讓你陷入困境，但我只能帶你到這裡了。”

“我們明白了。”

老人猶豫著，一邊像鐘擺一樣來回移動著杆子，保護著整條船的寬度。“你給了我足夠多的錢，我用不著問，而且你們看起來是溫和的人，所以我不會猜測。我不知道你是被迫離家出走的，還是你就是要離家出走——我懷疑，像你這樣的一對，兩者都可能是真的。”

嘉娜慢慢地呼吸著。“我們走到哪裡，就在哪裡安家。”

“對，對。我只是想說，我很抱歉如果是厄運讓你走上這條路。我希望你能有個好結局。”

“我相信我們會的。”

“天快黑了，”布蘭德在座位上警告說。

“我們要拋錨了，”漁夫同意了。“讓我們的睡眠。再過一兩天，我想我們就能找到海灘了。”他們照約定做了，讓錨把船穩住過夜，然後回到自己簡陋的床上去。在他們周圍，風颳得更厲害了。

雨在夜裡把他們吵醒，像鵝卵石打在面板上一樣攻擊著他們。船搖晃著，海浪推著，把錨繩拉得最緊。“我們必須上岸，”老人喊道；呼嘯的大風淹沒了大部分聲音。

“要做到這一點，我們必須起錨！”布蘭德回了電話。“那會讓我們隨波逐流的！”

“繩子看起來要斷了。”嘉娜插嘴說。“我們可能沒有太多選擇。”

布蘭德反駁說：“在這種天氣漂流，我們更有可能把船擱淺。”“我們可能爬上的任何一個珊瑚礁，都會被潮水和雨水淹沒。”

“那麼我們的情況並不比現在更糟，”老人爭辯道。“我航行了一輩子，這是我的船！”我們照我說的去做。”他大聲宣佈。“拉錨!”

風和雨拍打著他的臉，布蘭德勉強地照做了。他的手臂抓住錨繩，開始拉。船立刻劇烈搖晃起來，嘉娜一手抓住欄杆，一手抓住布蘭德的腰帶，穩住他。與此同時，漁夫已經抓住了他的篙，試圖推著海底來掌舵；他們現在在淺地上。隨著閃電和雷聲的出現，很明顯，暴風雨只會越來越大。

海浪開始越來越高，把他們的船拋來拋去。任何掌舵的嘗試都是徒勞的；他們對自己的命運再也沒有影響了。由於受到巨浪的擠壓，船被推到岩石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水濺到天花板上，淋得他們渾身溼透，並填滿了船底。

雲散開了，讓月亮照亮了水面，但它並沒有幫助它們；船顛簸時，他們三個人都緊緊抓住船不放。布蘭德一隻手搭在當椅子的木板上，另一隻手扶著嘉娜的手腕；她也把她的手固定在他的周圍。風把她的兜帽吹落了，她的黑髮雖然被雨淋得很沉，卻像柳葉一樣在身後飄動。她轉向他，他看到她臉上的水滴在月光下閃閃發光。她眼中流露出恐懼，但她緊緊地抓著他。

“迪斯法拉，求你了。”布蘭德在呼嘯的暴風雨中低語。“是我，不是她。”

他們聽到了金屬敲擊木頭的刺耳聲音。他們都四處轉頭，瘋狂地尋找源頭。是欄杆。兩個抓鉤已經把尖牙扎進了木板裡。就像傳說中的幽靈一樣，一艘船出現了。它又細又長，可以讓很多人划槳，而龍骨很淺，可以讓它在牙齒的水域中航行。欄杆上放著盾牌，座位上坐著身強力壯的人，既是戰士，也是水手。風帆在風暴中被降下，但在單桅杆上飄揚著圖桑德的渡鴉旗。

魚鉤把漁船拉到長船上，伸出手來幫助布蘭德、嘉娜和漁民渡過安全的地方。島民們不顧風暴的威脅，把小船拴在大船後面，繼續划槳。一個水手走近布蘭德，指著他的劍，示意他交出劍。布蘭德猶豫地默許了。

“你說北方話?”薩斯提克的人喊道。

“是的，”布蘭德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