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被圍困的城市（2）

城牆上的風暴沒有那麼猛烈。由於有了更多的柳條屏風，大部分外地人留在他們身後，用弓作戰。城牆上任何一段沒有被攀爬的地方都會遭到密集的箭矢攻擊，許多守軍手持的盾牌很快就變成了豪豬。不過，塔頂和門樓上還是相對安全的，幾乎沒有箭能射到。利安得站在這個位置上，一邊是埃斯馬奇伯爵，另一邊是元帥。

“他們正在向我們靠近，”休伯特在激烈的戰鬥聲中大聲指出。一隊阿納烏薩人帶著柳條屏風和大盾牌小心翼翼地向城門走去，保護自己免受弓箭手的攻擊。

“他們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爬上我們的牆。”利安德沉思著。“他們只是暴露在我們的弓箭手面前。”

“他們帶來了火，”休伯特回答。“我看到有人拿著火把。準備好箭!他朝身後聚集在院子裡的人吼道。

“但他們的箭大部分都不會傷及城門。”元帥皺起眉頭。

在他們的前面和下面，他們看到了成群的外地人開始衝刺，離開了他們相對安全的射箭屏障。他們急忙向前走，來到城牆下、城門正下方最小的掩體，那裡的角度不允許防守的弓箭手攻擊他們。除了他們典型的武器，一些阿納烏薩人拿著長槍，另一些人拿著斧頭，奇怪的是，還有一些人拿著手電筒和裝有未知物質的罐子。

“他們對街壘所做的，就像我們對公羊所做的一樣。”元帥喃喃地說，聲音低得別人聽不懂。“準備好油!”他轉向幾個士兵喊道。

“天不會熱的，”其中一個人回答道。他們在下面生了一堆火，把坩堝燒熱，但燒得很慢。

倫納德命令道:“沒關係，只要做好溢位的準備，然後開火。”“但是沒有我的命令，不要放開!”他說著，跑下臺階進了院子，已經對他的部下下了進一步的命令。

利安得和休伯特留在門樓上，但他們看不到正下方的外地人。“他們在做什麼?”利安德問，誰也答不上來。他跑到塔的另一邊，凝視著下面的院子。倫納德正在集結部隊，排列隊伍。有時，箭矢成功地飛了過去，這種威脅和戰鬥的聲音傳到了他們身上，使幾個士兵緊張不安。利安德聽不清談話內容，但他看見元帥在給幾個士兵發號施令。這些老兵中有些人留下來遵守紀律，而另一些人則散去了。那時門樓附近的人聞到了煙味。

“他們放火燒了街壘，”休伯特在利安德身邊通知他的年輕國王。

“要多久才能燒完?”

“我想是幾個小時吧，但他們也帶了斧頭。”伯爵解釋道，看到他的臣子臉上困惑的表情，他又進一步解釋道。“木材變硬了，”休伯特說。“燃燒緩慢，幾乎像鐵一樣堅固，可以用斧頭砍斷。但你把油灑在上面，讓它燒熱，然後你的斧頭就更容易使用了。”

“他們還要多久才能突破?”利安德驚恐地問，他的臉上瀰漫著恐慌。

“可能不到一個小時，”休伯特帶著嚴峻的表情猜測。

“我們應該下去嗎?”利安得問道。“如果他們透過大門，那裡的戰鬥將是最激烈的。”

“也許，”休伯特猶豫地說，“陛下應該考慮撤退到第四區。”

“撤退?”利安德的表情變得難以置信。“等等，你剛才是直呼我的頭銜嗎?”他問道。

休伯特承認:“我們寡不敵眾。”“如果我們不能阻止他們攻破城牆，這座城市就會淪陷。”

“那我就更應該待在那兒了。”利安德堅持說。

“沒關係，孩子，”休伯特幾乎大聲喊道。“你是否在院子裡並不重要。”

“沒有必要。”一個聲音喊道。這是法警萊納德的。“留在這裡，陛下。下面的戰鬥會很混亂。我認為你最好留在城垛上。”

“我會接受你的建議。”利安德承認道。“可是我們該怎麼辦呢?”他們正在摧毀街壘!”

“陛下，請耐心等待。”騎士勸道。“你準備好了嗎?”他問他的人。

“還是不熱，長官，”一個士兵回答。

“沒關係，聽我的命令就釋放吧，”元帥告訴他們。他走到胸牆的邊緣，一邊向內望著城市和下面院子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