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可好?”
言淮景思索半晌,覺得此言有理。
而且新來的醫官是透過舊交舉薦,他並不瞭解此人為人,也不知此人是何身份。住在府中也好,既能派人時刻觀察是否有可疑之處,也方便為任傾雪診治。
言淮景往廳外望了一眼,大雪已經沒了兩三個階石,不知任傾雪會不會覺得冷。
他點了點頭。
宋時簷行了一禮,剛要說些感激的話,便聽到言淮景沉聲道:“讓他住姜慕城那裡!”
——
宋時簷一路上一直在納悶為何要讓他住一間女子睡過的臥房!他追問了李墨一路,李墨都繃著臉一言不發。
虧他之前還覺得李墨是知己。
李墨一直都走在宋時簷的前面為他帶路,臨了到快到地方了,他便藉口有事,先離開了。
宋時簷疑惑地推開房門,刺鼻的香氣直擊他的靈魂深處。
“我滴青天大老爺啊!”宋時簷捂著口鼻,快速衝進屋內將門窗全部開啟,而後又直接跑出十餘丈,方才敢試探性地喘口氣。
他總算明白李墨為何一路不說話了。
換他,他也沉默一路。
這屋子真是多一句也形容不出它的震撼。少一句更加形容不了它給人帶來的這份震驚。
天殺的言淮景,一顆心腸黑得徹徹底底。
怪不得這一路聽到罵他的比誇他的多多了,現在連宋時簷都忍不住想罵言淮景幾句。
這屋子如果開著窗,味道散得也快,為何言府卻選擇門窗緊閉呢?
宋時簷見他一時半會兒也回不去,便想著為上街給任傾雪買些她愛吃的,等到下次見面拿給她。
——
因下雪的原因,街上已經看不見行人了,就連路邊的攤販也都收拾攤子,回家避寒了。
宋時簷找了許久,終於在街的最南邊,找到了任傾雪最愛吃的葵花斬肉。
景國與任國相距甚遠,這裡的葵花斬肉做的肯定與任國的有所差距。不過,哪怕只有兩份的相似,宋時簷都想買給任傾雪嚐嚐。
她太瘦了!
瘦得他心疼。
那日宋時簷頂著大雪,在錦繡城的街上轉了數圈,直到手上再也提下不任何東西了,才趟著大雪回到了言府。
言府的下人正拿著他沒見過的工具清掃長廊,宋時簷一時新鮮,便提著一大堆東西跟在下人後面慢慢地走著。
只是走著走著,他發現有一絲不對勁。
言府的下人大多穿的都是灰色的粗布麻衣,手上生生厚厚的凍瘡。
而任傾雪,她雖住在正房,但那也是隔出來半個房間而已,而她身上穿的衣物,與這些下人穿的像是同一種。
甚至,任傾雪穿的衣物,還想比他們的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