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二人少時相伴長大,宋時簷年幼時換衣服也並不避諱任傾雪,但現在再次看見宋時簷赤·裸的上身時,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任傾雪滿臉通紅地將宋時簷向後推了一下,垂著眼不好意思再看向他。
宋時簷退了一步後,瞬間又走近了她,甚至比之前的距離還要近上幾分。
他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個曖昧的笑意,撒著嬌道:“傾雪好狠的心,看過摸過就將人向外推呢!”
任傾雪一怔,好似有人在她的心尖撓癢。
宋時簷拉起任傾雪的手,放在他緊實的腹部,一臉寵溺地說道:“想摸就大大方方地摸唄,你小時還經常抱著我睡覺呢,怎的這會兒竟害羞了?”
任傾雪錘了宋時簷的腹部一下,隨即收回手,“那時太小,不懂得男女授受不親!”
宋時簷將臉湊到任傾雪的面前,再次撒嬌道:“現在懂了,所以摸完就要將人一把推開嗎?”
“我沒有!”任傾雪強調道。
宋時簷將衣服重新穿好,不再逗她:“好啦!我知道你是想檢查的我傷。沒事,他那一腳是蠻用力的,但我這不是好好的!”說罷,特意在任傾雪面前轉了一圈。
任傾雪不禁看了一眼正在暈迷的然兒,若是然兒見到宋時簷又撒嬌,又轉圈的,會激動成什麼樣。
至於宋時簷赤·裸著上半身出現在然兒面前,任傾雪是想都不敢想。
任傾雪朝宋時簷點點頭,她其實一直在擔心他來看自己,被言淮景瞧見。
便想著儘快讓宋時簷離開。
“無事,無事。言淮景去他孃親那邊了,好像是他孃親擔心什麼人,想讓他派人去瞧瞧,眼下他正和孃親理論呢。”
任傾雪還是不放心,堅持讓宋時簷離開。
宋時簷只好喂然兒些解藥,將她喚醒。
然兒睜開眼,就看宋時簷那張俊美的臉離得極近,激動得險些又暈了過去。
宋時簷倒是看出然兒對他的心思,他將任傾雪愛吃的點心,遞給瞭然兒一塊,“然兒,你也嚐嚐城東邊點心鋪的點心,他家點心錦繡城獨一份的味道。”
說完,他裝作不經意地將剩下的糕點,全放到了任傾雪伸手就能夠到的位置。
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
言淮景本想換好衣服就去陪任傾雪。
結果下人一直催他去看丁離,說老夫人上了很大的火,已經臥床好幾日了。
言淮景為防丁離又裝病蒙他,便先讓宋時簷去給她瞧病。
等他到丁離的住所時,正巧與剛看完病的宋時簷撞見。
他本以為宋時簷挨完軍棍會被人抬著過去給丁離瞧病,結果他萬萬沒想到,宋時簷只是腿有些瘸而已。
他沒好氣地伸出腳,想拌宋時簷個狗吃屎。
誰知宋時簷見他就恭恭敬敬地行禮,然後便一直等著他從面前走過才動身。
言淮景一顆使壞的心落了空,又不爽起來。
見到丁離,丁離和他說的什麼話,他也沒仔細聽,一直在敷衍的“嗯,嗯,嗯。”
丁離見他似有心事,便也不敢再多打擾,只挑著簡要的說了一嘴——姜慕城的馬車被困在半路了,現在大雪堵得她寸步難行,帶的乾糧都吃完了,只好求助丁離,希望言府能再次收留她一段時日。
她身邊的兩個隨從,巧巧一早被她弄死,小翠在出發後不久,也凍死在馬車外。
帶過去的下人也就是死得死,逃得逃。
現在姜慕城身邊空無一人,又冷又餓,恐怕也活不過太多時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