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淮景念在二人自小相識,最終同意了派人去將姜慕城接回言府,正好讓姜慕城和矢言住在同一個院子裡。
她吵,就讓她去吵矢言吧!
——
“阿嚏!”宋時簷隱隱感覺身後有陣寒意,將被子又往身上披了披。
他用毛巾沾著冰水,將身上的染料一點點擦拭乾淨,露出早已被言淮景踹得青一塊,紫一塊的胸膛。
宋時簷不禁感嘆這染料甚是管用,傾雪離得那麼近都沒有發現出異樣。
擦乾淨染料後,他往身上塗了些膏藥,隨後又脫下褲子,露出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臀部。
先前的假墊子也是臨時放在褲子裡,防止任傾雪檢查的。
他實在放心不下任傾雪,便吃了過量的止疼藥,一路忍著劇痛,偷偷看了眼任傾雪。
前胸的位置還是比較好上藥的,可他這皮開肉綻的臀部,他即使藉著鏡子,也看不真切,沒法為自己上藥啊。
宋時簷筆劃了很久,最終還是放棄了。
疼就疼吧!
還沒聽說過被屁·股疼,疼死的人呢!
他扶著腰,一步步艱難地挪到床上,將身子上的被子鋪在上面。
而後想匍匐著上床,發現胸脯痛得用不上勁。
又打算跪著上,結果臀部疼得他完全不敢動彈。
無奈之下,言淮景只好側著身子,一點點地挪到床上。
他剛準備休息,屋門外就響起了聲音:“醫官在嗎?”
“幹嘛呀!”他無奈般地問道。
“你先開門!”屋外頭的人說。
“不開,開不了,你走吧!只要不是人命關天的大事,這幾天就別找我。”宋時簷的聲音越來越虛弱。
言淮景的一指令碼就踹得他重傷。
再加上那一百軍棍,即便是神仙下凡,恐怕也會病上幾日。
何況,宋時簷剛還服用了過量的止疼藥,現在整個人全靠意識在撐!
屋外的人聽著房中漸漸沒了聲音,心道不好。
一刀從外面劈開了門閂,奪門而進。
屋內散落了一地的白布條和藥粉,冰水也將宋時簷的被子打溼。
他整個人側著身子,蜷縮在溼了一半的被子裡,意識模糊。
“喂!”那人拍了拍宋時簷的臉。
宋時簷強撐著將眼睛睜開一條小縫:“是你啊,你來藉機索命的嗎?”
李墨無奈地搖了搖頭,將宋時簷裹在被子裡,扛起就走:“這裡不適合你養傷,隨我去我那裡吧!”
李墨從見到宋時簷第一眼就知他是任傾雪的心上人。
即便他為了任傾雪,也不能讓宋時簷客死他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