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李墨不在,若是言淮景再罰她,恐怕她也得臥床幾日!
任傾雪見然兒嚇得發抖,不忍再看下去,只好硬著頭皮,拉起言淮景的一隻手,小心翼翼道:“將軍別生氣了,然兒也是為了我好。”
她不說話,言淮景暫時還能忍住不對她發火。
可任傾雪這一解釋,倒是顯得他小氣了!
言淮景冷冰冰地說道:“怎麼,我就不是為你好了?”
任傾雪一怔,她不知要如何解釋。
她只是怕言淮景發火責罰然兒罷了。
現下好像非但沒有起任何作用,還惹得言淮景更惱火了。
言淮景見任傾雪如坐針氈的模樣,當即像被潑了盆冷水,從頭頂一直涼到腳底。
她怕他!
她竟這般怕他!
他不過說話聲音嚴肅了一些,她便這般害怕?
他又沒說要真的罰然兒。
他不過是生氣任傾雪喜歡別的男人送來的吃食罷了!
三年來,任傾雪對他向來都是能避則避,能躲則躲,即便他如今讓他當了貼身丫鬟,任傾雪見他依舊不肯給個好臉色。
他真的不知那個矢言哪裡好?
不就長得好看了些,穿得得體了些。
言淮景看了看自己半敞的裡衣,不免覺得自己比那個矢言不知強壯了多少。
他用力地握了一下任傾雪的手,不爽道:“我哪裡差了?”
任傾雪被他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弄得一臉懵。
不禁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言淮景,不知如何回答。
言淮景惱怒地甩開任傾雪的手,厲聲道:“既不知我哪裡好,為何還要這般討好?”
“……”
任傾雪怔怔地看著言淮景,心中想的卻是宋時簷。
時簷哥哥從不會這樣對她。
他一向溫柔。
更會顧及到身邊所有人的感受。
任傾雪偷偷地往門邊瞄了一眼,時簷哥哥為她做的推車還在。
如果現在坐在這裡的是時簷哥哥,他定不會發火。
即便他心有怒火,他也從不會像言淮景這般!
言淮景見任傾雪又在逃避,心中怒火更盛,他撿起狐皮披風搭在肩上,走到推車前踹個粉碎,而後揚長而去。
任傾雪的眉毛擰成了一團,那推車一看就是時簷哥哥熬了幾個日夜做的。
竟被言淮景一腳踹得粉碎!
她急火攻心,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然兒見此嚇得夠嗆,急忙上前關切地詢問:“姐姐,姐姐,你怎麼了?”
任傾雪想伸手去夠推車,不料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一下跌到床下,暈了過去!
“來人啊!來人啊!請醫官,任姐姐暈倒啦,來人啊!快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