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見到李墨殺人被嚇得不輕,當天晚上就發了高燒,任傾雪只覺身邊有人,但卻不知是誰!
那夜她燒得迷迷糊糊,聽見身旁一直有人輕喚她的名字,為她更換涼了的毛巾,甚至還將她攬在懷中……
“那夜,是你!”任傾雪震驚道。
她一直以為那夜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她夢見時簷哥哥在她耳畔輕喚,夢見時簷哥哥將她攬在懷中安慰她不要怕,說他一定會來尋她。
她也是靠著那夜,才堅持到現在。
結果,現在李墨告訴她,那夜一切的一切,非但不是夢,竟還是李墨守在自己的身側。
李墨垂著頭,很是沮喪:“對不起,一直到現在才告訴你!”
“那夜我可有說什麼嗎?”任傾雪再次試探地問道。
李墨點點頭:“你那夜一直喊著的……”他看向宋時簷繼續說道:“就是他的名字!”
任傾雪在言府在三年中,李墨的確從不曾傷害過她,甚至屢次為她向言淮景求情,眼下李墨救了時宋時簷,究竟是何用意?
她始終放不下心底的戒備,只站在一旁瞧著宋時簷神傷,遲遲不敢靠近。
“任姑娘,我還有事,大約過半個時辰回來。”李墨見任傾雪對他仍有防備,便藉口還有事,躲了出去。
也是,她怎麼可能因為我的幾句話就放下戒心。
李墨細想了一下他對任傾雪的點滴,不禁自嘲道:“你如老鼠般只知躲在暗處偷看,又有什麼資格讓她人家看到你。”
——
李墨走後,任傾雪卸下了所有的偽裝,趴在宋時簷的肩頭抽啼:“你為何這麼傻?我都猜到你會受傷了,為何還要瞞著我?為何?”
“你起來啊,你醒醒啊!你回答我。”
“你回答我啊!”
她邊哭邊捶宋時簷的肩膀,希望他能睜開眼看看自己。
良久,宋時簷被他捶得肩膀酸脹難忍,總算睜開眼,委屈得不行:“你好狠的心啊!竟打算把我錘死。”
任傾雪見宋時簷清醒,急忙抹掉自己的眼淚:“你怎麼樣?還哪裡疼?”
宋時簷連連擺手:“不疼了,不疼了,我還哪裡敢疼!”
任傾雪被宋時簷氣到,又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宋時簷裝作要吐血的樣子,逗了逗她。
他揉了揉任傾雪的頭,聲音輕柔:“你別擔心,我被李兄照顧得很好,只是吧……我這屁股還有些疼,還得在床上躺幾日,一會兒可能送不了你了。”
任傾雪聽得心底一陣難過。
“李兄!”宋時簷毫無預兆地大喊了一聲。
李墨很快便跑了進來。
“勞煩李兄,送傾雪回去!”宋時簷擔心被言淮景的眼線瞧到,並不打算讓任傾雪再待在這裡。
言淮景的眼線遍佈整個言府,光是他一個人,李兄還能解釋,若是加上傾雪,恐怕李兄就是長了一萬張嘴,也不好解釋啊!
更何況,傾雪瞧見他受傷這麼傷心,也不利用她的傷口恢復。
李墨點點頭,想抱走任傾雪。可任傾雪還有一些話沒來得及問,根本就不跟他走。
李墨見此又是一掌打在她的後頸,直接將她打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