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你看著醫官沒有?”
李墨還未來得及將任傾雪送回去,言淮景一行人已經回到了言府。
言淮景擔心任傾雪,將姜慕城放在客房就著急要走,誰知他剛走到門口,卻被言行拉了回去,“將軍,你稍等會,我去找醫官,等醫官來了你再走。”
言淮景剛要拒絕,誰知言行那孫子跑得飛快,一轉眼時間都沒了影。
“來人!”言淮景朝門外吼了一聲。
姜慕城的丫鬟都死了,身邊更是連個隨從都沒有,言淮景覺得還是找兩個丫鬟看著她比較好。
他推開門,指著屋外行色匆匆的陌生丫鬟,沉聲說道:“姜小姐在言府的這段時間,你們倆就留在她身邊伺候,順便給我盯緊了她,別讓她再出去惹禍!”
這兩個丫鬟本是膳房打雜的,從沒伺候過人,被言淮景突然攔住,也只能硬著頭皮點點頭。
言淮景本想交代完就離開,但他轉念一想,反正言行都去請醫官了,不如等醫官為姜慕城診完脈,他直接帶著醫官去找任傾雪,正好還可以問問任傾雪的身體可有好些。
索性便去了另一間客房,邊稍作休息邊等言行回來。
言行臨走前問了下人醫官的住所,結果他急匆匆地跑去,並沒有瞧見醫官的身影,問醫官住所的下人,也沒人知道醫官去了哪。
他想了下,李墨這些天一直在言府,定是能知道醫官的下落。
隨後便又一路小跑來到了李墨的住所:“李墨,你看著醫官沒有?”
言行“哐”的一聲把門踹開,見著李墨的床上躺著個裸著上半身的小白臉,當即臉色一變:“我擦,兄弟,人家金屋藏嬌,你這這這,這這這金烏藏……”
雖說都是男子,但這般的初次見面,言行還是覺得有些彆扭:“對不住啊,老兄,我真不知道李墨好這口,我要是知道,我怎的也得敲敲門啊!”
“你有病吧!”李墨上去就踹了言行一腳:“這他媽是醫官,差點被將軍打死,我照顧幾天而已!”
李墨向來情緒上沒有太大波動,多數臉上都是帶著笑的,而且他嗓子比一般的男子細,說話聲音向來也都是比較溫和的。
許是太久沒發過火,也沒罵過人了,他這一腳踹下去,言行直接驚了。
長久不發火的人,因他一句金屋藏嬌而發了這麼大的火,反倒是有些欲蓋彌彰了。
言行往宋時簷那邊看了看。
別說,李墨這眼光還挺好!
李墨見言行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宋時簷,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上去朝著言行又是一腳,怒吼道:“我說了,不是!”
“好好好,行行行,是是是,不是就不是,你方才說他是誰?醫官?巧了不是將軍正找醫官呢!走走走,找將軍去。”言行見李墨似是真的生氣了,也不想過多糾纏。
他一連好幾個月沒睡好覺了,現只想把醫官叫過去,然後也能好好的補個覺。
李墨掐著言行的一隻耳朵擰,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怕是耳朵塞住了,我剛才說他受傷了,前幾日快被將軍打死了,現在根本下不了床。”
言行捂著耳朵躲開李墨,他看了一眼宋時簷,雖說這兄弟上半身帶著傷,但怎麼看也不像不能下床啊!
他湊到宋時簷的身側,伸出手就想把宋時簷扛走。
無論如何得先將人帶到了,就算是扛也得扛過去。
李墨和宋時簷一見言行要碰到被子,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宋時簷急忙向後挪了挪,將被子壓在身下,而李墨則是一把將言行拽的往後退了好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