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李墨,你瘋了不成?我就是想把醫官扛走,這都不行嗎?”言行不知二人在緊張什麼,一頭的霧水。
“這位兄弟,我跟你走,但你能不能先出去等我一下,讓我穿個衣服。”宋時簷咧嘴笑道。
“我靠,你還當真講究,穿個衣服還得迴避,行行行,我回避。”他抓著李墨問宋時簷:“這孫子還用迴避嗎?”
宋時簷笑著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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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行和李墨出去後,宋時簷急忙將被子掀開,怕任傾雪在裡面悶太久會呼吸不暢。
她人剛被李墨拍暈,言行就過來了。
情急之下,二人只好把任傾雪藏在被子。
好在言行沒發現什麼端倪。
宋時簷忍著痛起身,將任傾雪的往床裡稍稍推了推,防止被言行看見,自己則迅速穿好衣服,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走吧!”他給李墨遞了個眼神,示意李墨儘快將任傾雪送回住所。
言淮景既然回來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得往她那邊跑。
李墨在二人身後微不可查地點點頭,目送二人離開後,便起身去尋了個推雜物的推車。
言淮景接姜慕城的隊伍總共有十餘人,現下這些人都在言府,並且暫時沒有公務。有的人嫌趕路累,一回來便會去補覺,但是有些人回來後閒著沒事就會到處轉悠。
為了避開那些人的耳目,只能用這種方法將她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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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簷因傷勢原因走得慢了些,言行雖急,但也儘可能地耐心陪著他一步步地走。
快到客房時,言行看了一眼宋時簷,一臉疑惑地說了一句:“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宋時簷一怔。
他擔心自己身份暴露,便笑著說道:“兄臺定是認錯了!”
言行眉頭蹙了蹙,一臉認真:“不會,不會,你知道將軍為何總是喜歡讓我跑腿嗎?”
宋時簷搖搖頭。
“因為我對人過目不忘。”言行又細細地端詳了宋時簷一眼:“說真的老兄,我絕對看過你,大約五六年前,那時你比現在俊俏得多。”
宋時簷頷首,沒有接話。
五六年前,那是任國皇帝讓他出徵的時間。
而那時正在攻打他們的人正是言淮景,這人是言淮景的手下,說是見過他也不足為奇。
只是,他那時還沒來得及露面,就被人推下了山崖。
難道說,是他在崖底躺的那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