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傾雪被苦的眉頭緊鎖,一度想將藥吐出來。
可是言淮景的嘴堵在她的嘴上,她總不能再吐回他的嘴裡吧!
無奈之下,任傾雪只好皺著眉頭,將藥吞下。
然兒看的目瞪口呆,覺得自己實在有些多餘,便退了出去,在房間外候著。
整整一大碗藥,都是在言淮景的口中過了一遍的。
他越含藥汁越覺得苦,便將隨身攜帶的蜜餞放了顆在嘴裡,再次喝藥時,蜜餞的甜膩沖淡了藥汁的苦澀,流到任傾雪的口中時,還帶著些許的香甜。
任傾雪第一次覺得,甜也是可以接受的。
原來先前甜到齁,是因為自己沒找對吃它的方法。
言淮景看任傾雪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便每喝一口藥,就往口中塞一顆蜜餞。
一大包蜜餞吃完,剛好藥也喝完了。
言淮景拿起一旁的帕子,為任傾雪擦了擦嘴角殘留的藥汁,又用這條帕子,也擦了擦自己的嘴。
他憐惜地看著任傾雪,心中像是堵了塊大石頭。
真不該嚇她的!
明明之前都給她嚇成那個樣子了,為何還要拿一個死刑犯的手指去嚇她呢?
藥喝下去,任傾雪的頭疼還未好轉,人就困得不行。
她倚著床欄,眼皮越來越沉,不知不覺人就睡著了。
言淮景從喂完藥,視線便一直黏在任傾雪的身上,見她睡著,將她微微抱起,小心翼翼地平放到床上。
自己就拉著她的手,靜靜地守在她的身邊,直到夜深……
——
一連幾天,任傾雪每次喝藥,都是言淮景口對口餵給她的。
起初她還嫌棄得不行,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也逐漸適應了這種方式。
畢竟,她除了每日早晚各喝一次藥外,平時也得適當地喝些水。
這幾日言淮景還算規矩,除了喂藥喂水,平時喜歡拉著她的手把玩,也沒再過過分的事了。
而且她聽然兒說,言淮景已經命丁瀚為時簷哥哥醫治了,無論他的目的是好是壞,總歸是在救時簷哥哥的命。
她即便還在氣言淮景之前做的種種過分行為,也不敢表現得太明顯,生怕再惹惱了言淮景,他再對時簷哥哥動刑。
姜慕城這些天也算安靜,總是抱著一堆稀奇古怪的東西拿回房研究。
說來也奇怪,自從言淮景救姜慕城回來,她的身上再也沒有那沖鼻的香味了。
今日任傾雪才得知,姜慕城噴在身上極香的香料,是京城一間胭脂鋪特製的,因其味道太過刺鼻,一直沒有賣出去。
後來那獨一無二的香料遇到了姜慕城,一料一人一拍即合,從此那間胭脂鋪只為姜慕城一人制作這種香料。
言淮景從狼群中接回她時,並沒有帶她的包裹,衣物吃食錢財,她都可以用言府的,唯獨這個香料,她即便想用,也買不到,只好琢磨著自己做些。
這才勉強沒來打擾言淮景和任傾雪。
其實,姜慕城纏著言淮景的行為,任傾雪每次都當個熱鬧看,可這幾天她需要靜養,稍微大一些的說話聲,都吵得她頭痛。
實在是受不了姜慕城每次的大呼小叫。
任傾雪正想得出神,驀地門外響起了姜慕城的聲音:“嫂嫂,你在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