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龍山淺草寺。
這大概是整個東京香火最為鼎盛的寺廟之一。
他第一次進入淺草寺裡,卻不是為了求神拜佛而來,最初目標只是觀光,而現在他更有興趣去抓幾個珍稀生物瞧一瞧。
至於緊張與否?
當然是不緊張的。
換成之前或許會小心翼翼一些。
但現在他感覺就憑自己的精神力,即便是來一整個僱傭軍兵團都傷不到他一根頭髮,靠著精神念動力,他能抬起兩輛汽車,再算上三種神通加持在身。
換成你來,你也一樣自信爆棚。
第六神通敕令本就天克各種神佛。
他沒有直接動用,一是因為這裡的人太多了,視線眾多,二是因為他知道這裡是對方的地盤,自己可以走,而對方是走不脫的。
真修世界裡的所有食香火之力的神祗都受到規則的束縛,不可輕易離開所在的地方。
換言之,吃了當地的香火就等於拿到了當地的編制,既然是編制在身,可不是想走就能走的。
他走到淺草寺裡,看到有人正在抽籤,這裡的抽籤都是免費的,籤筒一共數個,就放在另一邊,自己舉起來晃一晃,然後跟著編號去找籤文,如果是兇就把它留在這裡,系在一旁的樹枝上,如果是吉,便可以帶走。
“要不要抽個籤?”羽川千夏提議。
白軒隨便拿起籤筒,搖了搖,拿到一個紙籤。
——兇。
他不信邪,又晃了晃,再度拿到一個紙籤。
——兇!
重複第三遍。
——大凶!連續的三個兇籤都把旁邊負責解說的和尚給驚到了,急忙道:“這個籤只要把它綁在樹枝上就能祛除黴運了。”
白軒盯著手裡的兇籤,不是很在意,而是看向三位女眷。
任晴嵐晃了晃:“兇。”
上官櫻奶奶說:“兇。”
“大凶。”羽川千夏也說。
幾人對視一眼,臉色都不太好看。
四個人合計抽籤六次,居然全都是兇?而且都是下下籤?這淺草寺有毒吧?“封建迷信。”漂亮媽不屑一顧道:“不必理會,咱們都華夏人,一群外國的鬼神,還能管得著我們的福運?”
說著,拉著兩人去了一旁拍照。
白軒則是拿起籤紙,各自看了一眼。
因為這簽上面是寫了中文的,雖然都是詩句,但意思不難理解……都是一個意思。
——快點走!
年輕的小和尚低聲說:“施主,這兒的籤不太靈的。”
“出家人不打誑語。”
“菩薩這是在點我呢?”
白軒將紙籤帶上,走向正殿所在的方位:“來都來了,豈能不去拜見一下?”
連續三道簽發出,就像是連續三道退兵的金牌一樣,盡顯其內心的慌張。
金裝包裹坐在高座上大聲呼喝之人,內心裡肯定是藏著不為人知的怯弱。
他一路徑直走向大殿方向,後面的和尚大概是擔心白軒發脾氣鬧事,便跟了上來。
然後一名年紀大一些的老和尚攔住白軒的去路:“施主請留步。”
白軒問:“有事?”
“施主可否聽小僧一句勸說?”老和尚和顏悅色道:“如若不介意,可前往禪房裡,小僧請您喝茶。”
“不必了,我是來看菩薩的。”白軒說:“身為遊客,不讓我進廟燒香拜佛,合適嗎?”
老和尚摸了摸光頭,嘆道:“施主,菩薩祂……不太情願。”
“不情願?”白軒冷冷道:“祂怎麼想,關我屁事?”
“不看佛面看僧面嘛……”老和尚態度誠懇道:“施主也請莫要為難我們這些打工人了,都不容易的。”
白軒拿出六張籤文在老和尚面前晃了晃,然後又指著門口風雷神像:“不是我找事,是祂們找事在先。”
“怎麼?我人都到門口了,還捨不得出面?”
“真以為這裡是國外,我收拾不了你們?”
精神力激發,一陣無形的氣浪擴散出去,直達正殿。
第六神通·敕令在他併攏的指尖釋放出若有若無的光亮。
大殿忽然開始震動,簌簌震顫,連屋頂的瓦片都開始發出清脆的抨擊聲。
“地震了?”後面的小沙彌望著震動的建築群,下意識以為是地震。
不過島國多地震,現場眾人亦不算多麼惶恐不安,這個烈度不算太強烈。
只不過,隨著這股震動愈演愈烈後,留在大殿內的人群也開始開始了疏離。
許多人走的太快,一時間地上遺留了不少東西,廟裡面也跑出來一群和尚,大喊著快去開闊地帶。
只有白軒和老和尚如同水流中的礁石般屹立不動,人群從兩人身邊擦過,只剩下他們留在正殿前方無聲的對立。
老和尚默然不語。
白軒併攏指尖,整個淺草寺震動再度提升一個烈度。
“還不出來?”
“阿彌陀佛……”老和尚雙手合掌:“請施主息怒。”
老和尚的雙眸微微散發著金黃,明顯此時說話的不是他,而是正殿裡供奉的那位聖觀世音。
這不是附體上身。
因為正神不附體,非附體正神。
《太上天壇玉格》明載:“一切上真天仙神將,不附生人之體,若輒附人語者,決是邪魔外道。”
張道陵《想爾注》強調:“諸附身者,悉世間常偽伎,非真道也。”
這不單單是道教,在佛教中也一樣,都有過類似的闡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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