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佳節,休沐七日。
李奕難得可以好好休息幾天,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
不過起床之後,他又有一點小小的負罪感。
前世的一句名梗說得好:年紀輕輕的不努力奮鬥,你怎麼睡得著覺的?
當然,偶爾的放縱並不影響努力奮鬥,特別是昨夜的那一場苦戰,李奕雖把郭氏治的服帖,但他自己也耗費不少元氣。
洗漱完畢,郭氏親自將李奕的早飯給端了過來。
“早上看二郎睡得那麼沉,就沒讓人把你喊起來,這是特意給你留的早飯,在廚房的灶臺上溫著的,快趁熱吃了吧。”
“我起來的晚了,就沒必要給我留早飯,反正過一會兒就到晌午,兩頓飯一起吃就行。”
說話間,李奕打量了郭氏幾眼。
對方臉色紅潤,眉目含春帶俏,顯然昨夜被滋潤的很好。
說來也奇怪,女人的體質似乎跟男人不同,做那事的時候男人通常耗費精力,過度那啥之後都會略顯疲態。
而女子卻不一樣,越滿足越嬌嫩,恢復速度也比男性更快。
不過按照後世的說法,這是因為女性的閾值相對較強,承受能力也更高,飄上雲端的次數上限更大。
“對了二郎,你等會去瞧瞧鴉兒吧。”
郭氏正坐在桌邊看著李奕吃飯,轉而突然想起什麼,開口提了一句。
李奕一愣:“鴉兒是誰?”
“你說是誰?”郭氏白了他一眼,“你把人家從潞州帶回來,就沒去管過,現在倒是又把人給忘了。”
“哦,你說陳鴉兒啊……”李奕這才想起來是誰。
他不免有些汗顏,若不是郭氏提起,他確實都把陳小娘給忘了。
李奕仔細回想了一下,最後一次見到陳小娘,好像還是在自己整頓禁軍之前。
那天早上在宅子門口,陳小娘似乎有什麼事要說,但吞吞吐吐半天也沒說出來。
李奕當時急著參加朝會,就隨口敷衍了對方一句。
沒想到這一忙起來就過了好幾個月。
想到這裡,李奕問道:“陳鴉兒怎麼了?”
“她人倒沒什麼,只不過……算了,二郎等會兒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聽到郭氏的話,李奕倒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三下五除二解決完早飯。
李奕便跟著郭氏一起去找陳小娘。
等到了前進的偏院。
李奕卻發現不知何時在偏院裡建起了三間茅屋。
而在茅屋的門口空地上,立著一座燒火的灶臺,旁邊還碼著許多柴火。
不僅如此,空地一側還散落著許多裝酒的空罈子。
李奕看向郭氏,疑惑道:“這茅屋是什麼時候建的?”
郭氏解釋道:“鴉兒跟你學了那什麼蒸餾酒精,你又說隨她去折騰,誰知她把這話當了真,一天到晚吃住都在偏院,那酒精越弄越多,我索性就讓人建了這茅屋,當是給她找些事情做。”
說話間,一道瘦弱的身影從其中一間茅屋走出,懷裡還吃力的抱著一個酒罈。
李奕頓時被嚇了一跳,倒不是出來這人長得多驚悚,而是對方的造型實在有些不敢恭維。
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臉上黑糊糊一片,看不清原來的樣貌。
“陳鴉兒?”
李奕試探性喊了一句。
聽到呼喊,陳小娘這才注意到李奕二人。
她似乎呆愣了一下,抱著酒罈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李奕朝她招了招手。
陳小娘總算反應過來,連忙小心翼翼的將酒罈放下,然後小跑著過來。
到了跟前,李奕終於看清,陳小娘臉上的髒汙,應該是被柴火燻出來的黑灰。
陳小娘低著腦袋,輕聲喚道:“阿,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