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之喉間微動,眼皮輕顫。
姜沅檀仗著男人不會對她做些什麼,她手中的動作愈加大膽,兩人的身影放在外人眼前像是緊緊貼在一起。
趙培盛送完沈川安回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簡直就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
他連忙將頭低下飛快地說道:“奴才將人送走了…”,轉身快步離開這個環境。
李成業見趙培盛匆忙地逃竄出來,嘴角揚起一絲曖昧的微笑:“趙公公,這下可以相信了吧…”
剛才他好心好意地去攔人沒想到死活攔不住,結果還不是灰溜溜地跑出來了。
想起屋內的兩人,李成業心裡有些得意,今日要不是他正巧外出碰見了姜嬪止不住要發生什麼呢…
趙培盛擦了擦額間的熱汗,他就說方才那個丫鬟自己怎麼沒見過。
“姜嬪過來…是幹什麼的。”他還是不太敢相信。
李成業有些無語地看了眼年齡偏大的太監,他嘆了口氣說道:“哎呦,趙公公你年齡真是大了…這你還看不明白嗎?”
趙培盛只覺頭大,他一開始以為李成業在跟他開玩笑,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他彎著腰擦了擦額間滑落的粗汗:“那…那陛下那裡怎麼辦?”
李成業看樣子就是沒少受到民間話本的荼毒,他勾唇一笑:“你懂什麼,就是這樣才刺激呢,果然還是咱們掌印玩的大…”
兩人話音剛落,不遠處一道明黃色的轎子便隱隱出現二人眼前。
李成業和趙培盛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紫的,陛下怎麼會來,他不是狩獵回來後就在修道嗎…?!
還未等李成業和趙培盛出言提醒裴玄之,皇帝身邊的太監已經走到兩人面前了。
張如海一臉笑意,他問道:“兩位公公,裴掌印可是在裡面。”
趙培盛和李成業因著是裴玄之的身邊人,宮中的人見了他們都會給幾分薄面。
李成業一時愣住,不過很快他便恢復了正常,他笑著說道:“張公公許久未見,掌印正在裡面處理公務呢。”
男人說話的聲音突然開始變大,像是要傳到裴玄之的屋內一般。
張如海雖是不懂李成業這麼大聲做什麼,但他依舊保持著面上的笑容。
“那便好…”
張如海清了清嗓子喊道:“陛下駕到!”
時間快到沒有給兩人一點反應的機會。
先前遠處的黃色轎子不知何時已經抬到李成業和趙培盛面前。
兩人連忙跪下:“恭迎陛下!”
屋內的姜沅檀注意到外面的動靜神色大變,皇帝不是在修道嗎,怎麼跑這裡來了?
方才狡黠的女人頓時收起眼中的興致,她連忙四處觀察著,要是被皇上抓到那可完蛋了。
姜沅檀趕忙向後退了幾步,拉開與裴玄之的距離,早知道,她今天就不過來!
女人眼下的想法和當初的裴玄之不謀而合,她好像知道當時男人是個什麼心理了…
裴玄之立在原地,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他微微勾唇:“娘娘不是喜歡臣嗎,娘娘躲什麼呢…?”
姜沅檀覺得這死太監可能有點毛病,她不躲,難道等著被皇帝抓嗎!
女人急聲說道:“裴玄之,陛下來了!到時候我們怎麼解釋…”
怎麼解釋…?
此話一出男人只覺心中微微輕縮,一股酥麻的感覺傳入裴玄之的心上,這種感覺難以形容。
姜沅檀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看著眼前空曠的環境,女人心說完了,這地方怎麼連一個隱蔽的角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