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熱鬧的街上現在只剩伶仃的幾個人,原先大門敞開的瓷行現在卻死死地緊閉在一起。
姜沅檀眉眼間攏上了一層憂慮,女人扭頭觀察著周邊的情況,見四下無人,她一個翻身,輕而易舉地便從窗戶內翻了進去。
“系統你說裴玄之要調查的到底是什麼呢?”女人自言自語地說道。
聞言系統一頓,它模模糊糊地答道:“或許是朝堂上的事。”
姜沅檀當然不可能輕信系統的話,裴玄之大老遠一個人跑到永州,怎麼可能只是為了朝堂上的事…
他才不關心朝堂具體是個什麼局面呢,姜沅檀覺得裴玄之可能還嫌朝堂的局面不夠亂呢。
“不跟你說了,我自己找。”
姜沅檀打量著眼前滿是玉器,瓷器的行當,精美的瓷器擺滿了整個房間,鮮麗的顏色看得人眼前應接不暇。
看到眼前的景象,女人皺了皺眉,這瓷行怎麼和原主記憶中的不大一樣呢?
不過姜沅檀現下沒時間再糾結這些,她記得今晨裴玄之是從樓上下來的。
想到這兒,姜沅檀的視線順著屋內的一處樓梯內看去,接著女人眉頭便攏得更深了,不是,怎麼回事?
這樓梯她怎麼感覺也和今晨看到的不一樣呢…
‘咯吱’鬆動的木板聲,在女人細小的動作下,發出輕微的聲音。
姜沅檀順著樓梯上去,上面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間雅室,雅室內的玉器胡亂倒在地上,桌面上擺放著的書頁也被人翻亂。
這…裡像是被人洗劫過一般,只是來的人好像並沒有找到他想要找到的東西。
女人目光一凜,她蹲在地上細細觀察著地上散落著細碎的東西。
姜沅檀用手搓了搓,一道溼潤黏膩的感覺從女人指尖傳來,隨著女人手間的東西被搓開,一股淡淡的幽香逐漸瀰漫開來。
這味道,她感覺自己好像在哪裡聞過?
姜沅檀悠悠地起身,她按著裴玄之的習慣,坐在男人曾經坐過的椅子上,靜靜地思考著。
裴玄之找瓷行的老闆要以前的東西,而宋蘭舟他們的人也在找這個東西,這個東西是什麼呢?怎麼會如此重要…
越往下想,姜沅檀猛然抬眼,她想起來了,她就說為什麼從她進這裡的第一瞬間就感覺哪裡不對勁。
原主印象裡的瓷行當時並不是這個管事的,而這個瓷行當時背後好像還幹著不能輕易言說的勾當。
按理來說知道這件事的並沒有多少,那來這裡的人也就是當年知事的人…
靠,完蛋了,她好像意外落入了什麼陷阱。
姜沅檀倒吸一口涼氣,她沒有心思在留在這裡調查,女人轉身就準備走。
忽地她耳邊微動,一道沉重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更該死的是,這個樓上的雅室沒有窗戶,只有下樓這一條路可以出去。
姜沅檀眼見來不及跑路,她咬了咬牙連忙躍到了木櫃後的一處死角內,寬大的木櫃完美的擋住了女人的身子。
男人的腳步一點點逼近,他的呼吸聲也離姜沅檀越來越近。
女人小心翼翼地盯著外面,她心想若是不行,她就直接把外面的人打暈在拖出去。
透過木櫃間的空隙,姜沅檀隱約能看到男人的背影,玄色的長衫套在身上,腰間還掛著褐色的令牌,這人…
不是,陳風嗎?
男人在姜沅檀猜出她他身份的那一刻,接著轉過了頭。
陳風仔細打量著眼前的景象,在夏懷夕走後,三殿下還是很在意女人口中的話,以及陳大人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