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進裡屋,奴婢燒火。”玉竹為姜寧姝披上真皮大氅,不讓她凍到。
姜寧姝將披風解下,“不必燒。”
玉竹整個人愣了下,外頭都落雪了,不生火身子怕是遭不住。
姜寧姝看了眼冰冷的爐子,進了裡屋。
“小姐怎麼了?可是與陳二公子鬧了不愉快?”玉竹跟著姜寧姝進了屋,小心翼翼試探。
她並未跟隨小姐和陳二公子進酒館,不知裡頭髮生了何事,只看見小姐獨自一人走出來。
姜寧姝入坐桌前,“無事,你去吧。”她落寞之聲。
本以為陳扶硯溫潤如玉,性子較軟,可以靠他逃出裴府,甚至是報仇。
可今日之事,讓她對這個男人有了新的看法。
她現在並非完璧,如若按照計劃嫁他,新婚夜該怎麼混過去。
姜寧姝眼眸沒有聚焦,思緒早已飛遠,愁容密佈,連裴祁站在她身邊,她都未曾察覺到。
裴祁居高臨下睥睨著姜寧姝,那雙眼沉著冷漠,看不到一絲溫度。
姜寧姝想了許久,久到感受到了寒意。
她回神,剛要起身入榻,餘光瞧見熟悉身影。
整個人皆是一怔,穩住心神仰頭看去。
裴祁不知何時站在她身邊的,臉色無比陰沉,看不出是何心思。
她唇瓣抿了抿,不自覺吞嚥一口,“兄長!”
她要起身行禮,被男人摁住了肩膀。
身子重新入座,有些拘束。
裴祁大掌攀附在姜寧姝肩頭,稍加蓄力鉗制著她。
“這兩日,過得可好?”
裴祁移步到姜寧姝身後,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不知是警告,還是關心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