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點頭,徑直走下樓去。
司挽不捨拉著姜寧姝,“待你出嫁後,我再去尋你,照顧好自己。”
她說完道別,跟隨三皇子而去了。
姜寧姝站在原地望著她的身影,司挽的母親和她母親是閨中密友,父親同為將士,她們自出生便在一起玩樂。
只可惜後來物是人非。
“寧姝與司小姐相識?”陳扶硯莫名詢問。
姜寧姝回神,笑意漣漣,“兒時玩伴。”
陳扶硯頓了片刻,“那想來許久未見了,人的心性會變,寧姝還是莫要與之走近的好。”
姜寧姝明顯一怔,笑意斂起幾分。
“為何?”
她以為陳扶硯知道未來三皇子妃是她兒時玩伴,會讓她與之多加交好,哪知要她遠離。
陳扶硯示意姜寧姝進廂房,“司小姐便是差點被裴家三少爺輕薄的高門貴女。”
姜寧姝腳步驀地頓住,難以置信望向陳扶硯。
“是司挽!”她反問。
她並不知道裴思禮輕薄之人是誰,只知道對方是高門貴女,其他事一概不知。
“被人輕薄,卻還要嫁皇子,真是可笑。”陳扶硯凝聲道。
姜寧姝瞳孔不自覺瞪大,“這並非她的錯。”
差點被人輕薄,是那男子罪該萬死。
女子何錯之有!
“女子清白最是重要,就算不是她的錯,出了那檔子事,也不該苟活於世。”
陳扶硯輕描淡寫說道,好似在他心裡,女子的清白不在,就該以死謝罪。
姜寧姝深深擰著眉,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著陳扶硯。
司挽只是被裴思禮言語輕薄幾句,拉扯了下衣衫,並未失身,陳扶硯都如此瞧不起。
更何況她被裴祁幾次侵佔。
“寧姝!寧殊!”
姜寧姝想得太過失神,陳扶硯蜷住她胳膊,溫聲喚回她思緒。
姜寧姝思緒漸漸回籠,渾身發寒,覺得眼前的男人異常陌生。
她不著痕跡抽回胳膊,躲開陳扶硯的觸碰。
陳扶硯不僅不生氣,相反笑之。
“寧姝克己守禮,不諳世事,我甚是喜歡。”
姜寧姝僵硬笑了笑,站起身來,“我先行回府了。”
陳扶硯有些迷楞,“用過膳再回。”
姜寧姝頭也不回,大步邁出廂房,乘坐馬車離去。
一路上,她都魂不守舍的模樣。
“小姐,到了。”馬車很快到裴府,姜寧姝下馬車,望著裴府高門上的匾額,內心越發壓抑。
邁上臺階,跨過門檻,進入高門府宅。
裴祁身披墨狐大氅,站在廊下,似是在等她而歸。
姜寧姝頓在原地,隔著遙遠距離望著他。
天上飄下鵝毛雪花,飄落在兩人眼前,漸漸迷了眼。
姜寧姝垂了垂眼,一步步走過去。
裴祁沉著眼,盯看著女人越來越近。
走進甬道,姜寧姝不做停留,從裴祁眼前徑直走過。
玉竹腳步慢了些,看了看姜寧姝,又看了看裴祁,彎腰一禮後跟隨姜寧姝而去。
裴祁垂在身側的雙手蜷緊,“站住!”他冷聲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