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扶硯心一沉,慌忙追了上去。
裴姝站在原地,眼底的憤怒恨不能吞噬一切。
“寧姝!”陳扶硯大步追上姜寧姝,拉住她的胳膊。
姜寧姝淚眼婆娑看他,“我只是裴家的養女,無依無靠,不如大小姐對二公子有幫扶。”
她嬌嬌弱弱的話語,透著嬌嗔和醋意。
陳扶硯垂眸看著她,心底一片柔軟,竟失笑出聲。
“二公子是在笑我還算有自知之明嗎?”姜寧姝擰眉,軟弱可憐。
陳扶硯眉眼溫和,雙臂展開攏她入懷。
“我在高興,寧姝也深愛我。”他溫柔圈抱她,喜色蔓延。
姜寧姝怔了怔,有些許的不舒服,故作嬌羞推開他,側過身子。
陳扶硯盯看著羞澀的女人,春心蕩漾,“是我無禮了。”
姜寧姝腦袋垂得更低。
“可是在裴府受了委屈?”陳扶硯上前,虛虛圈住她胳膊,低聲詢問。
姜寧姝不知想到什麼紅了眼眶,但還是搖了搖頭。
“沒有。”
她害怕哀愁模樣,陳扶硯怎會看不出。
憐惜湧上心頭,陳扶硯越發溫和,恨不能立刻迎娶她過門。
“我是你未來夫君,有事不必瞞著我。”他憐愛道。
姜寧姝沉默一瞬,“沒事,我在裴府很好,很好。”她落寞之話。
陳扶硯無聲哀嘆,昨日裴府中人來找他時,他詢問了一嘴,那人說了些寧姝在府宅遭遇的事。
“索性今兒無事,我帶你出去走走,散散心。”
姜寧姝不願意多說,陳扶硯也不想多問為難她。
私下他會多加上心,保她平安。
“我怕是出不去。”姜寧姝搖頭。
“我帶你出去。”
帶自己未婚夫人出府,這點事陳扶硯還是可以做到的。
姜寧姝垂眸凝思,她只想讓陳扶硯進府為她撐腰,讓裴家人明令禁止裴姝耍腌臢手段,並不想與他出府。
裴祁還在京都,她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
姜寧姝沒說話,她的反應讓陳扶硯以為是在擔憂害怕。
“別怕。”
安撫完,陳扶硯帶著姜寧姝出了裴府。
“你最喜荷花酥,這兒的荷花酥最是出名,去嚐嚐。”陳扶硯帶姜寧姝來了酒樓。
姜寧姝跟隨陳扶硯到二樓,還未進廂房,便見兒時玩伴出現在眼前。
“寧姝!”司挽高興地走過來拉住姜寧姝的手,左看看右看看,“可是許久未曾見了。”
“你怎會在這?”姜寧姝同樣欣喜之色,回握住她的手。
兩人正說著話,聽陳扶硯問安聲:“三皇子!”
三皇子!
姜寧姝迎聲望去,男子氣宇軒昂,不怒自威,一雙眼深邃幽暗,讓人不敢直視。
上輩子姜寧姝並未出過裴府深宅,對外界所知的事,都是由裴祁轉述。
她記得裴祁說,三皇子極有可能會被立為太子。
當時她還歡喜過一陣,因她好友司挽,是三皇子未來的皇子妃。
她想著待三皇子登基後,可去求司挽,給她和裴祁賜婚。
殊不知等到的是被活活打死的下場。
三皇子眸色淡淡,對著陳扶硯道:“在外不必多禮。”
陳扶硯叩謝起身,姜寧姝隨之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