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姝!
人如其名,溫婉嫻淑。
姜寧姝似有些不好意思,垂落下眼去。
陳珏硯的性子比陳扶硯剛硬,但他們都是男人,喜歡嬌弱溫柔的女子。
“裴家女齊齊嫁進陳家,親上加親,雙喜臨門。”陳珏硯一顆心要被姜寧殊牽引去了。
裴夫人不想姜寧殊嫁陳家大郎,日後欺壓她女兒一頭。
可她又覺得陳珏硯說得對,身為兄長的他迎娶了姜寧殊,陳扶硯不可能與兄長奪妻,便死心了。
還有剛剛發生的事,雖然他們都不相信裴祁懷中女子是姜寧殊,但猜忌心起了,很難壓下去。
且姜寧姝如今出落的越發明豔,甚至有絲風塵,不似閨閣女子,倒像那些初嫁的新婦般,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這樣的人放在裴府,她心裡著實有些膈應。
想此裴夫人心底有些動搖,想答應下來。
正堂寂靜無聲,一人焦灼的腳步邁來。
“兄長怎能迎娶寧姝!”陳扶硯還未走進屋子,看見陳珏硯便是質問。
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齊齊望過去。
“你怎麼來了?”陳珏硯下意識站起身,皺著眉發問。
姜寧殊愣愣看著奔赴而來的陳扶硯,驚詫才兩日不見,怎成了這樣。
整個人瞧著很是虛弱,臉色白得跟紙一樣,身板也不如往日挺拔,憔悴不堪。
裴姝眼睛瞪大了一些,“你出獄了?”她臉上綻放笑容,腳步前進朝他而去。
“兄長明知我中意寧殊許久,為何還要做出爭奪之事?”陳扶硯盯著陳珏硯,一聲聲皆是質問。
陳珏硯只雙眉蹙了蹙,“誰許你出獄的?”
他大手一揮,命令隨行下屬將人帶回去。
他才去過大牢,說是還要關押兩日,怎的就出來了。
“寧姝只能嫁我,我也只迎娶她。”陳扶硯全然沒了往日裡對陳珏硯的恭敬,冷聲冷氣道。
陳珏硯自知理虧,也不計較那麼多,只命下屬帶人回去。
“出獄了便好生回府歇養,到處亂跑什麼!”他不悅神色。
“虧我今兒出獄了,若是遲兩日,怕要被兄長奪愛了。”
陳扶硯是文人,雖迂腐,但勝在守禮節,一貫都是那不爭不搶的樣子。
但今兒瞧著,似要開始反抗了。
姜寧姝看著陳家兄弟兩劍拔弩張,目光繞過眾人,窺探到裴祁身上。
陳扶硯今天出獄,還來了裴府,是他的傑作吧。
男人身子慵懶靠後,臂膀搭在桌面,長指把玩輕磕著茶杯蓋,全然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察覺到姜寧殊望了過來,他掀眸輕挑,狹長的眼眸裡滿是惡劣的捉弄和勢在必得的佔有。
兄弟相爭,那女子會被說成紅顏禍水。
他身為裴家長子,有權讓姜寧殊進入空門修行。
到時,她就徹底是他掌中雀。
姜寧姝拳頭握緊,裴祁眼神太過侵略和偏執,讓她快要呼吸不上來。
“一派胡言!”陳珏硯不想聽陳扶硯說什麼奪愛之話,揮手讓下人快將他帶走。
這事說來是他理虧,本想悄無聲息與姜寧殊定下親事,誰知被發現了。
陳扶硯遭到背叛一樣,歇斯底里,卻又發不出火。
他怎麼也想不到兄長會跟他搶寧殊。
他以為兄長不讓他迎娶寧姝,是瞧不起她養女的身份,誰知是他相中寧殊了,想要與他搶。
“我胡言!大哥說這話心裡可過意得去?”陳扶硯冷著臉。
陳珏硯不想與他說什麼,大手一揮,“送二少爺回府。”
屬下來到陳扶硯身邊,還未接近他,就被一記冷寂眸光震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