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祁不想迎娶容月,想來與這個小妮子有關。
挑眼看見姜寧姝避嫌又唯唯諾諾的模樣,眨眼間便有了主意。
可藉助她,讓裴祁心甘情願迎娶了容月,再找機會除掉她。
“你父親若還在世,你也是名門大家的嫡小姐。”容太傅不明不白誇了一句,轉身離去。
裴祁眼底閃過戾氣,更加肯定了容太傅想讓姜寧姝嫁他次子。
他狠厲一閃,有些惱怒睹過姜寧姝,似在抱怨她不好好休息,亂跑什麼。
姜寧姝覺得莫名其妙,想不通裴祁怎麼突然換了臉色,更想不通容太傅話中的意思。
裴家要與容家聯姻,裴夫人抽不出空整治姜寧姝,揮手讓他們全部退下去了。
姜寧姝走到無人處,吩咐玉竹,“你去打聽一下有關容家的事。”
玉竹震驚地張大了嘴巴,“容家的事?”
容家是何等的家族,她哪裡探查得到。
小姐這個吩咐未免難為人。
姜寧姝一瞧就知她誤會了,要解釋兩句,聽裴祁聲音飄來。
“容太傅有一次子,燒傷搶奪,無惡不作,正愁不知娶哪家千金小姐為妻。姜小姐的父親若在世,當是名門大家閨秀。”裴祁說著話從一旁甬道走出來,也不知是氣到了,還是怎麼,語氣極盡嘲諷。
姜寧姝視線落在裴祁身上,等著他嘲諷完,才緩聲道:“父親若在世,我又怎會如此。”
裴祁眼神變了變,他生氣姜寧姝到處亂跑,進了容太傅的眼,她卻陰陽他沾染她。
本要責備質問的話,這會不知怎麼出口。
姜寧姝有些傷心地瞥望過他,轉身離去。
玉竹全程低垂著腦袋,見兩人又惱怒了,忙朝裴祁拜別,追了上去。
裴祁有些煩躁無奈地揉著眉心,眉眼間都是疲倦。
只要她肯低頭,保管什麼他都會奉上,可她對任何人都是嬌弱示好,唯獨對他譏諷嘲弄。
“大爺,太傅大人有請。”隨風匆匆跑來稟告。
裴祁眼底的煩躁更甚,下意識以為容太傅是想說服他迎娶容月。
“不見。”他堅決冷漠兩字。
他不會迎娶容月,任誰說也不行。
“爺!”裴祁要離去,隨風喊住了他,“太傅大人說,關乎姜小姐。”他說完挑眼偷瞄裴祁的神色,果不其然見他臉色頃刻間大變。
裴祁瞳色冷了下來,二話不說,拔步走出府宅。
到了容太傅約定的茶舍酒樓,由人簇擁著走進廂房。
“太傅大人!”裴祁還算有禮。
容太傅示意裴祁坐,“你我都在朝為官,不必多禮。”
裴祁掀袍入座,等著容太傅說事。
“月兒是容府嫡女,從小被嬌養慣了,想要的東西,身為父親怎能不為她爭取。”容太傅訴說著自己對女兒的心。
裴祁無動於衷坐在那,不說話也不表明態度,等著容太傅說出後面的事。
容太傅與裴祁推杯問盞,放下茶杯,這才又道:“世俗的條框束縛著,裴將軍救了小女,不能就此落下。”
裴祁長指轉動茶杯,“既這般說,我那時就該眼睜睜看著容大小姐落水身亡,這樣才能保她清白!”
他眼神冷,聲音更冷。
容太傅在朝中多年,什麼場面沒見到過,根本不在意裴祁的冷眼。
“裴將軍說笑了,小女若是死在裴府了,裴府能全身而退?”他笑面虎的嘴臉,打趣說出這話,言語間滿滿都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