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屋裡的人無疑都聽到了這聲穿透力極強的尖叫。
很快,烏央烏央的人就擠在了地下室的門口,接下來的流程就是非常熟悉的操作了。
要說真有什麼區別的話,那大概就是警察來的特別快,比搜查一課還快一些。
站在樓梯上的毛利蘭低頭看了看自己剛結束通話沒幾秒的電話,又看看茶屋門前已經在和老闆娘服務員打招呼的綾小路文麿,回不過神。
“呃,是附近就有警署之類的嗎?”她頗感奇怪地嘀咕。
發現櫻正造屍體的毛利小五郎反應和以往差不多,攔住其他人保護現場,吩咐認識的人去報警,自己進入現場檢查情況。
毛利蘭的反應同樣很快,向著他們剛剛坐著的露臺方向跑去,將自己遺落在那的手機撿起來報警。
誰知道電話剛打完,人都已經到門口了……
“不愧是京都府警,效率就是高,是吧?”服部平次兩手插兜,靠在走廊上,故意用都能聽到的聲音諷刺著。
他當然也是看見了河堤上一直觀察這邊的綾小路文麿的,更知道這個警察除了去鞍馬寺之類遠途的位置,實在難跟住以外,幾乎跟了他們一整天。
這人到底是想要獲悉更多和源氏螢有關的情報,還是實際上在盯著的是唐澤,生怕他們一行人鬧出什麼動靜來,還是有待考證的問題。
綾小路文麿瞥了服部平次一眼,沒搭理他,保持著儀態,帶著身後的警員走向案發現場。
“嗯?你沒帶花栗鼠嗎?”柯南掃視著綾小路的樣子,發現了一點不同之處。
綾小路的腳步頓了一下,轉頭看見是個小孩子,也不好發作,只能淡淡回答:“我也不可能時刻都帶著,況且這是在出勤。”
帶寵物上上班開開會倒沒什麼,旁人最多好奇地多看幾眼,帶著去看案發現場就有些離譜了,傳出去容易引起誤會。
綾小路深刻懷疑這幫東京人大阪人,是接著服部平藏的班,過來給他們京都警察找事的。
想到這,他徹底不再理會走廊上的這幫少男少女,向著地下的倉庫走去。
等到綾小路的身影消失,服部平次才收起表情,用眼神詢問地看向柯南。
剛才他們跟著毛利小五郎進入現場的時候,他可是清楚地看見了柯南從死者的腰上拿出來了什麼東西的,看著似乎是一串鑰匙。
之後柯南就被毛利小五郎以又在現場搗亂的理由,呵斥以後趕出了房門。
這樣失去了繼續檢查現場的機會,卻也因此得到了能調查鑰匙串的機會。畢竟要是留在現場,這種死者的隨身物品肯定是不可能任由偵探處置的了。
柯南當然明白服部平次的意思,也轉過頭,看向了另一邊的唐澤和沖田總司。
接下來是偵探調查的時間,雖說帶上唐澤也沒問題,可再加上一個沖田就感覺人有點太多了。
更別說唐澤搞不好是京都警察如今的重點盯梢物件,帶上唐澤,他們怕是很難第一時間接觸到調查結果了。
“時間不早了,又出了這種事,沖田,我們先去把小蘭她們送回去吧。”心領神會的唐澤扭過頭提議道。
偵探們要跑去尋寶了,正巧唐澤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在這裡分開行動當然是最好的。
不過,有一說一,毛利小五郎剛剛先讓柯南成功得手,再把人攆出去的操作,實在是刻意了一點,唐澤深刻懷疑哪天柯南再兜不住嘴瓢,就要結結實實吃一頓打了。
惦記人家女兒是一回事,偷偷摸摸直接住家裡來惦記是另一回事,不被老丈人打才奇了怪了。
“嗯?”終於回過神的沖田總司愣了愣,沒反對唐澤的要求,“你說的沒錯,是不應該讓幾位小姐看這種場面。”
櫻正造不僅是死在樓下倉庫裡,他還是被人用鋒利的銳器直接割破的頸動脈,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很快就當場死亡了。
兇手的手法嫻熟,下手果斷,雖沒搞得到處都鮮血淋漓,那一大片的噴濺狀血跡也足夠震撼了,現場的情況挺有衝擊性的——起碼對沖田總司這個沒經歷過幾次命案的人來說是這樣的。
唐澤沒吱聲,只是預設了他的說法,跟著他上樓的時候心裡卻是另一種想法。
鈴木園子和毛利蘭過去經常接觸工藤新一,後來毛利小五郎異軍突起,還是她們跟著,遠山和葉更不必說,和服部平次形影不離的副作用就是命案真的如影隨形。
大家都是過來人了,最不適應這個場面的明明是沖田總司自己,保護誰的心靈健康還不好說呢。
警察和毛利小五郎投入了現場勘察工作,他們這幫高中生一沒有動機,在今日之前和死者認識都不認識,二也沒有動手的時機,他們幾乎全程都和彼此聚在一塊,始終處在所有人的視線裡,和案件的關聯實在薄弱。
很快,在稍微解釋完行動和觀察到的東西以後,他們就被警察放生了出來。
“不可能是外來人行兇的。”服部平次邊走邊分析著,“正門的拉門動靜不小,有人出入的話老闆娘和服務員一定會注意到。茶屋只有這一個出入口,能翻到大街上的窗戶,我們幾個都能看見,不可能有人進出。”
櫻屋也是傳統的町屋結構,整體結構細長,包間休息室等分列兩側。
他們所在的包間和下方几個人待著的平臺視野開闊,已經是朝著鴨川位置最佳的觀景處了,有人從窗戶進出的話肯定是會被注意到的。
“我們幾個到的時候時間不早了,茶屋只有毛利大叔他們一個包間在營業。死者去休息的時候,茶屋只剩下我們這群人了。”柯南點頭應和。
“排除一直呆在一起的人,有嫌疑有機會作案的,其實只有三個人。水尾春太郎,西條大河,龍圓師傅,他們都有去洗手間。”服部平次摸著下巴,“可是水尾的話不太可能吧?他出去的時候,千賀鈴小姐有跟著他。”
哪怕是去洗手間擦洗,陪同的舞姬也要起身陪同,這可以算是這種高溢價消費裡客戶服務的一部分了。
“萬一千賀鈴是共犯呢?”柯南提出一種猜測。
“不太可能吧?”想起千賀鈴那張盛裝打扮之後十分美豔的臉,服部平次條件反射般反駁,“她也沒有理由殺死櫻正造……不過,確實不能否認這種可能性。”
硬要掰扯,櫻正造明顯是這裡的常客,認識藝伎,乃至於需要去儲物間翻找某些東西,都是解釋得通的。
用翻找都比較委婉,那個樣子,完全是奔著盜竊什麼的架勢去的。
死者似乎認定這裡的倉庫中裝著什麼重要的東西,翻找的決心和耐性都很足——雖然看現場的樣子,裡頭真的也只裝了營業需要用的材料衣服以及常見的維修清潔工具就是了……
“你別是看人家漂亮,就先把人家從嫌疑人的位置上排除了吧?”半懂不懂的沖田總司冷不丁來了一句。
遠山和葉的死亡光線頃刻間掃射了過來,服部平次一個激靈,馬上正色道:“不是,主要是兇手的動作太利落了,這需要非常充足的經驗,還需要很好的身手,基本與源氏螢的其他幾個受害人一樣。我因此不覺得兇手會是千賀鈴那樣的女性,當然,不能完全否認她共犯或者包庇的可能性。”
多少有點義正辭嚴,但聽上去合理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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