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後,斐淵接的那部古裝虐戀劇快拍完了。
今天拍最後一幕戲——
女主被暴君囚禁在冷宮後,得知自己的殺父仇人便是耳鬢廝磨的枕邊人,心灰意冷,從前的愛意化作滔天的恨怨。
她再也不相信當年的虛情假意,密謀了一個逃離囚籠的計劃。
她表面順從,暗中策劃復仇,假意迎合暴君,在他放鬆警惕的時候,拔下金簪給他最後一擊。
此時正好是寒冬的最後一場雪,鵝毛般的雪花紛紛揚揚散落,院落的梅花被積雪壓得搖搖欲墜。
暴君死在寵妃的懷中。
女主握著簪子的手顫抖著,早已淚流滿面。
暴君在臨死前,溫柔撫摸著她的臉,深情道,“朕騙了你這麼多,唯有一件事從沒騙過你,朕這一生唯對一人動過心……”
鏡頭拉遠,漫天飛雪,暴君身後慢慢流出的大片鮮血浸染無瑕雪地,猶如一朵盛開的梅花,妖異而美麗。
“卡!很好!”導演驚喜的聲音響起,一遍過,簡直完美!他激動的面紅耳赤,能想到這部劇剪輯完後播出能收穫巨大反響,絕對會是明年的大爆款!斐淵一聽到導演說收工,迅速從地上爬起,看著胸口處的雞血嫌棄的不行。
一旁的女主角範琳還沉浸在故事中久久不能自拔,她身穿著火紅嫁衣,如同入宮那天,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唇角掛著笑意衝斐淵窈窕走過來,寒暄道,“你演的可真好,很有當演員的天賦,我跟那麼多男演員搭過戲,還是頭一次演的這麼順利,連打戲都不需要替身,你真不是科班出身啊?”
斐淵笑容客套,“過獎了,之前倒是學過一段時間的武打,有點經驗。”
“哇!那也很厲害,如今很少有演員這麼敬業了,你肯定會大火的!我可得趕緊抱好大腿,不知道我的男主角願不願給我這個機會。”範琳輕笑著湊近他,她長相豔麗嫵媚,是讓男人都很心動的型別,她也很會利用自己的優勢和看上的男藝人拉近關係。
斐淵眸底閃過一絲煩躁,這種雌性他從小到大見多了,如今只覺得厭煩,比起他的小落兒差得遠了。
他笑容不變,卻拉開二人距離,抬腳朝導演那邊走過去,“範姑娘太謙虛了,你是前輩,我只是個新人,說不定以後還要靠你多照撫。”
範琳看出斐淵不是很想跟自己說話,面色閃過一絲尷尬,她進娛樂圈這麼久,頭一次遇到對她這麼冷淡的,反倒令她更勾起了興趣,大步跟上,嗓音甜柔,“等會兒還有場殺青宴,你跟我一塊過去吧。”
斐淵想要趕緊回去跟落兒團聚,拒絕的很利落,“我還有別的事,就不湊這個熱鬧了。”
“那可不行,你可是男主,怎麼能缺席?就下午一場慶功宴,大家好歹共處了好幾個月,製片人和投資方也都在,一塊吃頓飯啊。”導演帶著副導演他們也都過來了,笑眯眯道。
斐淵畢竟是剛進圈的新人,他看出來導演是想給他拉攏點資源,想了想,便沒有拒絕導演的好心,心想著也就一頓飯的時間,耽誤不了多久。
慶功宴上,範琳的目光時不時飄向不遠處的斐淵,他還穿著劇裡的裝扮,玄黑龍袍,鳳眸半垂,與周圍的喧譁格格不入,倒真像是穿越過來的帝王,舉手投足間說不出的慵懶尊貴,隨便待在角落裡,也自成一道靚麗的風景,讓人難以忽略。
範琳呼吸微滯,握緊手中的酒杯,漂亮的臉龐染上一絲醉人的紅暈,她想:自己或許還真的因戲生情了,她不相信斐淵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對自己的姿容很自信。
範琳舉起紅酒和某個投資方碰了一杯,笑著閒聊了幾句後,便重新倒了兩杯酒,朝在卡座上的斐淵走過去。
“跟誰說話呢?你自己孤零零的坐坐在這裡,不孤單啊?”斐淵剛給桑落髮完訊息,便又聞見女人身上過於甜膩沖鼻的香水味,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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