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過神佛後,皇后想起姜綰被幽禁在此處,派人去叫。
這一個月,盛老夫人連上三道摺子為姜綰求情,皇后無權赦她回京,便來看看她是否安好,也叫盛老夫人放心。
小和尚卻說姜氏不在寺內。
皇后只能打賞了些銀子,讓僧人不要苛待姜綰。
小和尚猶豫了片刻,收了。
皇后離了寒山寺,在進城門前,見到了許多百姓在排隊領湯水。
施湯的女子不露真容,她身旁的兔子倒很眼熟。
皇后叫桂嬤嬤去問,果真是姜綰。
“有勞娘娘掛心,我一切安好。”
姜綰清淺一笑,絲毫沒有被趕出城的抱怨,還親自為桂嬤嬤盛了碗解暑湯。
桂嬤嬤早有些口乾舌燥,便一口飲盡了。
清涼微甘,有種淡淡的中藥味。
姜綰又道:“民間瘟疫橫行,此處百姓眾多,請嬤嬤轉告娘娘,儘快回宮吧。”
桂嬤嬤解了渴,又見姜綰做事,說話十分熨貼,心裡滿意。
回到馬車上,不免替她說起好話,說她是遭了無妄之災,還能佈施百姓,當真是難得。
嬤嬤是宮裡的人精,怎能看不出宋舒靈是惡意報復。
皇后心裡也跟明鏡似的。
只是她正得聖上歡心,無人敢置喙。
皇后隔簾一望,見姜綰身旁只跟著個小丫鬟,嘆氣道:“畢竟是行善之事,從宮裡調些人手來幫幫她。”
桂嬤嬤辦事很快。
有了宮中太監和宮女們幫忙,姜綰將攤子擴充成五個,能容下更多百姓。
連駐紮在城門外的宋家軍,也經常派兵士來領湯水。
她的善行在京中大肆傳揚。
將軍府中,顧玉容總算發現了端倪。
“連皇后娘娘也在幫她…會是姜綰麼?”
丫鬟道:“她被關在寺廟裡,哪能翻騰出這浪來?”
顧玉容卻放心不下。
她早就勸宋舒靈了結了姜綰,想借刀殺人,奈何宋舒靈太自大,遲遲不肯動手。
真是個蠢貨。
姜綰和三年前完全不同了,如今的她,很棘手。
顧玉容越想越覺得心中不寧。
然而她又騰不出手來顧及姜綰,只因府中有許多下人也染了瘟疫,就連周氏前日也發了高熱,太醫說,八成已經感染了。
她忙著照顧,分身乏術。
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又氣不打一處來。
“將軍還沒回府?又去看那匹病馬了?”
近日宋子豫歸家越來越晚,總打著醫馬的旗號。
他母親病了,他借公事為由總不在府上,倒是自己日夜侍奉周氏,稍微晚去一時半刻,便被議論不孝婆母。
宋家這兒媳真不好當。
顧玉容越想越覺得不對,什麼馬能比周氏重要?
該不會,宋子豫是被哪個小妖精勾住了…
“備車,我親自去獸醫館去一趟。”
路過後院時,她看見了教宋麟扎馬步的沈辭。
宋子豫雖對宋麟失望,但終究是希望他出息,因此讓沈辭指導他練武。
沈辭日日堅持,從不懈怠。
顧玉容眯了眯眼。
姜綰是個禍根,指望不上宋舒靈,她只能親自動手。
而這個侍衛沈辭,還算忠心,可以拿來一用。
“叫沈辭來見我。”她道。
…
當夜,寒山寺中。
姜綰已經要睡了,碧螺突然敲了兩聲門,說沈辭來了。
沈辭三兩句說明了來意,碧螺聽得怒火中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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