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花筒寫輪眼有可以讓人感受無窮無盡痛楚的瞳術,並且持續時間非常之長……嗬嗬,他為什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呢?”
位於火之國某處人體實驗秘密研究基地的大蛇丸,正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暗暗思索著。
他在之前曉組織的“線上”會議中,從一個戴著面具的組織成員口裡得知宇智波池泉的瞳術。
大蛇丸並不清楚那面具男的具體身份,只知道對方在曉組織的地位並不低。
隱隱約約和那個叫小南的女人呈持平的地位。
即便大蛇丸也是曉組織的一員,可組織內的不少成員在他眼中,依舊充斥著未破解的秘密。
“嗬,他或者是他的那個豬籠草搭檔,肯定是和宇智波池泉那個正義小鬼起過沖突。也許,宇智波池泉曾對他們使用過萬花筒的瞳術。”
“這一次的會議,那個豬籠草不在。這也意味著,中萬花筒瞳術的人可能是那個豬籠草,它如今還在備受瞳術的折磨……”
大蛇丸一下子就分析出了“面具男”和“豬籠草”的一些情報。
他也斷定了一件事——面具男應該是個年輕人,而且心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深沉。
但凡對方是心機深沉,並且年歲較大的忍者,肯定不會從話語中透露這麼多對自己不利的資訊。
而對方說話的聲音,又在硬拗老年人的語氣。
這讓大蛇丸對面具男產生一絲好奇。
“他到底在掩飾著什麼呢?一個兩個都藏頭縮尾的,這個組織中與我類似的人可真多啊!”
“可惜……”
“他們心中的格局理念都太小了。”
大蛇丸譏諷一句後,正準備起身要做一次實驗時,腳下突如其來的一番怪異震動,讓他臉上的譏諷笑容忽然之間凝固了一下。
大蛇丸眉頭微微皺起。
臉上笑容也收斂起來。
地震?
不對。
這種怪異的震動更像是……
當心中念頭閃到這裡的時候,人體實驗研究基地的刺耳警報立即被人拉響,陣陣尖銳警報聲不斷刺激著大蛇丸的耳膜,而大蛇丸頭頂上方的紅色警報燈也在瘋狂地閃爍著。
“嗬嗬……”
“居然還真有人入侵。”
大蛇丸眯了眯陰冷的雙眸,他並沒有急著親自去阻攔入侵者,因為在這人體實驗研究基地裡面,他可是豢養著不少的部下。
總不能隨便溜進來了一隻“貓貓狗狗”,都需要他大蛇丸親自出手吧?
那他豢養這麼多沒有資格成為他的轉生容器的部下又有什麼用處呢?
做慈善麼?
大蛇丸慢條斯理地走到了基地內監控室之中,抬頭看著眼前一個又一個粗糙的大頭顯示器,凝視著上面有些模糊且帶著雪花噪點的畫面。
就在這時,大蛇丸從其中的一塊顯示屏裡邊,發現了讓他非常意外的一道身影。
這讓大蛇丸都不由怔了一下。
與此同時。
顯示屏中的身影似乎也若有所感,只見對方從一具血淋淋的屍體中緩緩拔出了忍刀,然後微微地抬起頭,看向了上方的監控器。
雙方的視線隔著螢幕對上了。
“宇智波池泉……”
大蛇丸指尖微動,忍不住舔了舔乾燥的嘴唇。
他認出了對方。
是他最期待的容器之一!
……
“入侵者!露出破綻了吧!”
一名沒有佩戴任何護額的忍者臉上掛著獰笑,渾身肌膚都遍佈詭異的黑色咒印,身上散發著和大蛇丸一脈相通的邪惡氣息。
只見他瞬間出現在宇智波池泉身後,雙手比普通人更粗壯幾分,肌膚呈現岩石的肌理紋路。
他一躍而起,雙手握拳,重重地向宇智波池泉的後腦砸了過來。
這一擊仿若可以將數噸重的堅硬磐石都打碎!
宇智波池泉面無表情轉過身,左臂微屈一擋。
嘭!!!
一聲悶響過後,宇智波池泉腳下甚至捲起一圈煙塵,可擋住對方這一擊的左臂卻毫髮無損,甚至連岩漿之軀的元素化都沒有被觸發。
他的視線與背後偷襲之人的視線對撞在一起。
他能看到對方臉上濃濃的驚愕神色。
宇智波池泉右手毫不猶豫地將忍刀往後刺去。
鋒利刃刀瞬間洞穿了對方的心口。
同時之間,數名開啟“咒印”的忍者奔襲而來。
在宇智波池泉的雙眸視線中,他能清晰見到這裡的每一個能自由活動的忍者,頭上都懸浮著赤紅到讓人無法忽視的方框與文字。
整個人體實驗秘密研究基地內,除卻那些被抓起來當做小白鼠的“研究材料”外。
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全都是紅名惡徒!
“木遁……”
“花樹永葬。”
宇智波池泉空著的左手在單手結印,再重重往地上一拍。霎時間,腳下地面頓時瘋狂翻湧,一條條粗壯的樹幹衝破地板湧了出來。
在一眾咒印忍者震撼的目光注視下,無數樹幹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堵木牆將他們給阻攔住。
而樹幹之上突然也長出一個又一個的花骨朵,並且在不到一秒後花骨朵綻放開來。
大量肉眼可見的花粉開始肆意蔓延。
首當其衝的一名咒印忍者被花粉噴了個正著。
他本能停下往前衝去的勢頭,但下一秒又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沒什麼不太對的異常,這讓他咧了咧嘴,立即對身後的同伴道:“這傢伙只是在虛張聲勢,這個忍術一點……”
話未說完。
這名咒印忍者的表情忽然變得極為扭曲猙獰。
他痛苦地慘叫了一聲,並立即雙手捂住肺部。
身後的眾咒印忍者能清楚地驚悚見到,此人的身軀之內,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破膛而出一般。
噗——
噗——
噗——
尖銳物體穿透血肉的聲音驟然響起,只見慘叫不止的咒印忍者的肺部,被從裡面長出來的樹藤木刺給輕易洞穿!大量樹藤木刺從他身體的不同部位同時穿刺而出,將他整個人都紮成了一個刺蝟,乍眼看去更像是一個血色仙人球!
“不好!”
後方一眾咒印忍者面色驟變,然而已經遲了。
又有幾人捂著肺部滿面痛苦地慘叫跪倒在地。
噗——
噗——
噗——
一團又一團的血霧在基地走廊內炸開。
刺鼻的血腥味在肆意蔓延。
“……木遁?!”
見到基地某條走廊內那宛若血腥煉獄情形的畫面,大蛇丸微微眯起的金色豎瞳中,閃過了一絲驚訝的異色。
“嘖……你還真是給了我又一個新的驚喜啊!宇智波池泉,你的身體到底藏著多少寶藏?”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前一刻還在雨之國那邊,下一刻就突然出現在這裡。”
“但,我只要知道你主動送上門來了,就夠了。”
大蛇丸已經有點快要控制不住心中的垂涎了。
他是一個只要想得到某件東西,就會不惜一切代價,試圖將那件東西得到手的人。
除非已經確認自己永遠不可能得到那件物品。
否則大蛇丸是不會壓制心中貪婪的。
當初他試圖搶奪輪迴眼也是因為他這種性格。
……
與此同時。
木葉。
轉寢小春滿面不爽地坐在宇智波警務部隊的審訊室中,一張老臉都拉了下來,像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欠了她好幾千萬兩一樣。
她的那幾個根部部下已經被審訊完了。
現在終於是輪到她這個“主謀”了。
咔嚓一聲。
門被推開。
只見宇智波富嶽心情很是沉重地邁步走了進來,他萬萬沒想到一個燙手洋芋就這樣砸在了警務部隊腦袋上,落在了他宇智波富嶽的手中。
最關鍵的一點是,他還沒有任何辦法能指責某人,他更沒有任何辦法能將這尊大佛送出去。
因為……把轉寢小村送進來的是數十個警務部隊忍者、以及三忍綱手、還有忍貓橘次郎。
而讓轉寢小春老老實實來警務部隊一趟的人。
是火影大人!
今天中午得到訊息的宇智波富嶽,整個人都是感覺天要塌下來的。他硬著頭皮花了一下午的功夫,審訊了一大堆根部忍者,承受了許多本不該承受的壓力,讓他整個人都心力憔悴。
如今……
輪到審訊轉寢小春了。
“呵!”轉寢小村抬眼瞥了一下面帶苦色的宇智波富嶽,她冷冷說道:“審訊一個木葉顧問,絕對是你們宇智波一族最想幹的一件事吧?現在,老身算是讓你們如願以償了。老身絕對會把今天的感受牢牢地記在心中的!”
宇智波富嶽心頭有些發麻。
轉寢小春這一句狠話,可能唬不住其他宇智波警務部隊忍者,因為警務部隊中已經決定要信奉絕對正義的忍者大多數都沒把她當一回事。
可卻把宇智波富嶽唬住了。
富嶽坐在轉寢小村正對面,頂著巨大的壓力,他深吸了一口氣,對轉寢小春道:“宇智波一族並沒有小春顧問你剛才所說的那個想法。”
“我們……”
“我們只是在例行公事。”宇智波富嶽只能將猿飛日斬搬出來:“我們只是在遵從火影大人的命令,公事公辦,僅此而已。”
就在這時,轉寢小春忽然打斷了宇智波富嶽。
“富嶽。”
轉寢小春老臉一片陰霾道:“老身有個問題想問你——你是不是已經決定讓你們宇智波一族徹底轉頭,調轉向絕對正義的立場了?”
“你們宇智波一族,是不是在你的領導之下,要選擇放棄木葉村傳承多年的火之意志了?”
“回答我,富嶽。”
明明是宇智波富嶽要審訊轉寢小春,可如今雙方的對話聽起來,卻是轉寢小春在拷問富嶽。
……
警務部隊審訊室外邊,有一面單向鏡子能讓人見到裡面的情形。
更能透過特殊結構,讓外邊的人能聽見裡邊在說些什麼,但裡邊的人聽不見外邊在說話。
見此情此景的綱手,臉上流露幾分古怪神色。
她隨便看向了一個警務部隊忍者,張口就問:“這傢伙,確定是你們警務部隊的總隊長嗎?他之前在審訊根部忍者的時候,就有些不太對勁了,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在敷衍一樣。”
“現在,他已經不僅僅是敷衍了。他是被那個老女人反客為主,他的氣場都被對方壓住了。警務部隊總隊長被一個犯罪分子壓住氣場?”
“這就是你們宇智波警務部隊的執法手段嗎?”
綱手沒有任何譏諷宇智波一族的意思,就是純粹把心裡想問的問題都問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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