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信我越真

第349章 你究竟是誰(4k)

看著杜鳶手中緊緊握著的棋子,那邪祟臉色來回變換不停。

它想不明白,為何這副棋盤會出現在這兒。

不過片刻之後,這一點異樣情緒,也就被它拋擲腦後了。

因為過去了如此多年,它們昔年的各種舊物不管是隨著光陰沉入河底,還是出現在任何一處地方,都不奇怪。

所以片刻的錯愕後,它低頭笑了一句:

“我倒是沒想到,還能見到這副棋盤。”

這話讓杜鳶有些好奇的笑問一句:

“哦?你以前見過不成?”

對方好似陷入了某種久遠回憶一般,抬頭望天,久久沒有回話。

杜鳶也就放下了手臂,僅是握著那一把棋子,耐心等候。

這副棋盤的來歷,他就知道是他在藥師願的京都從素娥宮手裡搶來的。

再往前,那可是半點不知道,最多也就是發現好友對這副棋盤好像有點上心?

所以,杜鳶也樂意聽一聽這個所謂舊天餘孽的看法。

“要說起這副棋盤,便得提起昔年的水火大戰。”

邪祟緩緩開口道:

“當年為緩和局勢,姬神欲將勝負移至別處,這才有瞭如今的圍棋。火為黑,水為白,陰陽相分,乾坤相合。”

“只可惜,終究未能如願。倒是這圍棋流傳了下來,久而久之,後人竟連它的來歷都模糊不清了。”

說罷,它嗤笑一聲,瞥了那年輕公子一眼。後者臉頰漲紅,慌忙別過臉去。

“至於你手中這副,呵呵,來頭確實不小,卻也僅此而已。真要說有多了得,倒也未必。”邪祟語氣之中帶著幾分輕慢,“畢竟當年,這不過是一次嘗試,後來便成了閒暇時的玩物罷了。”

說到此處,它終於揭開謎底:

“你這副棋盤,正是當年姬神所用之物,說白了,便是天下圍棋的‘鼻祖’。”

它仍記得,當年曾遠遠望見兩位至高者,欲在這棋盤之上分個高低。那時它們都以為,水火大戰或將就此消弭。

可終究天不遂人願,大道對立,天然相剋,豈會如此輕易化解?

談至興頭,它微微前傾身子,語氣帶著幾分揶揄:

“如何,是否覺得可惜?按常理說,這般寶貝本該是天下無雙的至寶,偏偏無論是當年的幾位大神,還是你們的三教祖師,都認定圍棋不過是小道。以至於你這稀世之物,終究難入頂流之列。”

當年若真憑此物平息了水火大戰,它或許真能躋身“大道”之列,可既然事與願違,便只能淪為閒時賞玩之物。

它本想以此看見杜鳶失望頹喪的模樣——山上人大多如此,每次目睹,都能給它這無力迴天的餘孽添幾分樂趣。

怎料,杜鳶聽後,只是笑笑的道了一句謝:

“雖然我肯定是要收拾你的,但既然你能告知我這些,那還是要道一聲謝的!”

此話一出,對方眉頭微微皺起,隨即搖頭笑道:

“你倒是有趣的緊,我也承認你們之中能收拾我這個餘孽的,不在少數,畢竟我都這副樣子了,自然大不如前了!就是,你怎麼如此自信呢?”

杜鳶不語只是重新抬起那隻抓著棋子的手道了一句:

“來,猜先!”

聞言,那邪祟也只好笑道:

“行,我猜單!”

杜鳶頷首:

“那我便是雙了!”

說罷,數枚棋子從杜鳶手中落下。

不多不少,正好成雙。

見狀,那邪祟又得意看了一眼杜鳶身後的年輕公子道:

“呵呵,又是你們先啊,適才你身後那小子是,現在你也是。只是他這麼一個在你們裡面已經算是棋藝無雙的,都輸的這麼慘烈了,你一個不懂棋的要如何贏我呢?”

末了,它重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

“你要不還是好好想想,你有沒有在棋盤之外得勝的辦法吧,比如拿起棋盤試著看看能不能砸碎我的腦袋什麼的?”

這句話讓杜鳶有些奇怪道:

“你為何總是提到這一點?難不成你以前被人這麼砸過?”

對此,那邪祟只是淡淡一笑,並未作答,隨即抬手一揮:

“你來吧!倒要看看你這不通棋理之人,能憑什麼贏我!”

杜鳶目光掃過棋盤,隨手拈起一枚黑子,徑直落在了天元位上。

見狀,那邪祟當即搖頭失笑,滿是不屑。

周遭圍觀者見狀,更是齊齊扼腕哀嘆——圍棋之道,素來講究一個“金角銀邊草肚皮”!

這是說棋盤四角的“金角”圍空效率最高、價值最重,邊緣的“銀邊”次之,而中腹“草肚皮”圍空難度大、價值最低。

圍棋以圍地為勝、氣盡棋亡,邊角之地易守難攻,先手落子便能快速做活、搶佔先機。

可若開局便落中腹,先手優勢會大幅削弱,天元位更是公認的開局大忌。

懂棋之人見此,若是性情急躁些,怕是當場就要拂袖而去。

只因天元位開局,贏了也只顯得對手與你差距懸殊,形同羞辱;輸了反倒成了自恃甚高、以己之短攻人之長,貽笑大方。

端的是兩面不討好的荒唐下法!

而此刻,杜鳶的黑子,正穩穩落在天元之上!

明明之前連先手佔了金邊的年輕公子都落敗的不成樣子

見狀陶土縣令直接變色道:

“上官,此人根本不懂圍棋,怕是很快便要落敗,可我城中百姓眾多,這點時間根本就出不去多少啊!”

他開始見杜鳶挺身而出,本想著是否有了轉機。

可回頭就聽見杜鳶說他不懂棋理。當場就心涼了半截的急忙招呼手下加快安排百姓出城。

此刻他甚至還幻想著杜鳶至少能靠著‘擴盤’來拖延時間。

結果,開局就扔在天元去了,這拿什麼拖延時間啊!

可文士卻是鎮定自若道:

“不必著急讓百姓出城避難了!”

陶土縣令當場一愣:

“啊?!”

怎麼先前還那般嚴肅的催促他安排百姓出城躲避,如今卻反而說不必了?

文士卻只是指了指杜鳶道:

“我相信這位奇人!”

“上官,您難道認識這位?”陶土縣令慢慢品出了一點味道。

文士的目光一刻也不敢離開杜鳶身後的說道:

“這位就是此前在斷橋處,我們想要畫出,卻不得的那位高人啊!”

能隨手給出如意石的人,未必輸這邪祟一頭,反之,若是這位都不成了。他們逃不逃的,意義也就不大了。

陶土縣令當即瞠目。

居然是這位???

難道今日當真有轉機不成?

另一邊的邪祟雖然始終看著杜鳶,可陶土縣內外的一切,它卻是全都聽在耳朵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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