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間,天上地下,皆被五色光幕籠罩,八道門戶薄薄一層,卻固若金湯,封天鎖地。
霞光宣湧如沸,絢爛奪目,內蘊恐怖煞氣,碎爛草木,死絕鳥獸。
不少精怪異種驚怖,嘶吼掙扎,可被煞氣一衝,就筋骨酥軟,再被霞光一掃,就紛紛碎爆成泥。
一股無形壓力,仿若山巒加身,凝滯氣血,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這八門金鎖陣……好生恐怖!”
感受著體內逐漸沉寂的氣血,劉晟臉色陡變。
這還是他,本身氣血渾厚、活潑,遠超同境,尚且如此,實力被壓制了三成。
其他武師,實力怕是要驟降五六成。
“好在,我的加持天賦不受影響。”
劉晟眯著眼稍作嘗試,旋即鬆了口氣。
倒是杜冰雁,好似不受影響,反而氣息越發強大?似感應到劉晟的目光,杜冰雁揚了揚手中的陣令:“我是八門旗主之一,身在陣中,反而會得到大陣加持,實力接近煉氣士。”
這麼說來,緝妖司一方,就有八個接近煉氣士級的高手,還有謝寶、白象兩個本就是煉氣士級的高手?師父……能逃出去嗎?
劉晟呼吸凝重,抬頭看了眼頭頂的五色光幕,暗自盤算,若以裂空雀的妖術,能否破開?
這時候,杜冰雁放眼四周,猛地皺起眉頭:
“奇怪,此陣立起後,覆蓋百餘里,妖物無處可藏,先前摧毀營地的妖,去了哪?”
呃!這娘們心眼真小,竟然還惦記著!
劉晟目光閃爍,連忙打聽起這八門金鎖陣。
待會若是有機會,看能不能把這陣毀了,讓師父就逃走。
“此陣玄奧,每刻鐘輪轉一次,生門變傷門,傷門變杜門,杜門成景門,如此迴圈往復。
身陷陣中,若不精通奇門遁甲,算出生門破陣,便會陷入永無休止的圍攻,直至五蘊迷眼,八輪斷魂,身死道消。”
杜冰雁大概講了一遍,指了指不遠處的陣臺:“但此陣也有弱點,若是被人毀去一根陣旗,威能變會立減,毀去三根,便難以為繼。”
劉晟聞言看了過去,就見陣臺上,果然不見了那杆玄鐵陣旗,只剩一柱黃光沖天。
陣旗呢?“大陣發動後,陣旗會自動隱匿,你看我們這杆‘生旗’,便是隱入土中,非有旗令,難以發現。”
杜冰雁自信一笑,收好掌中旗令,然後教了劉晟一段口訣:
“乾金開門鋒銳藏,坎水休門補給忙。驚門兌金鬼魔癔,生門艮土伏殺機……”
看著眼前神色嚴肅,認真交代的美人校尉,劉晟目光閃爍幾下,垂下眼瞼。
熟識這段口訣,就可推測出陣中八門的情況,事涉機密。
杜冰雁將之告訴他,想來是擔了責的。
而他卻準備摧毀陣旗,毀壞大陣,放出武嵩!背刺!
內疚!
但不得不做,畢竟,親疏有別,師父比朝廷重要。
劉晟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雜念,略一琢磨,頓時思如泉湧,有關“八門金鎖陣”的奧義,浮上心頭。
就好似有位精通奇門遁甲的大師,在耳邊諄諄教導。
這是——
天賦,蛛形!【蛛形(天賦):蛛類吐絲,能察異震,喜結羅網,步步為營。負此天賦者,心思敏銳,善察能觀,乃天生陣法大師。】
天生的陣法大師!舉一反三,觸類旁通……
不過是等閒發揮。
當杜冰雁停下時,他竟從這段口訣中,悟出了推算之法,能根據時辰,算出各門位置。
如此一來,他在陣中,便能趨吉避凶,行走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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