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中,眼前這座八門金鎖陣依舊莫測,但他不再像之前那麼被動,毫無還手之力。可以稍微利用,甚至如果有旗令,還能稍微調動大陣……
劉晟瞥了眼美人校尉的胸口,剛才她就是把旗令藏在裡面?過分!
“武嵩,你已入本將陣中,八門已開,還不束手就擒?”
這時候,一道玉石般的聲音在天地間響起。
大陣中,一人騎象而出,披甲持刀,神威赫赫。
伏妖將軍謝寶!
他長嘯一聲,舉起手中陌刀:
“念及過往交情,只要你自廢武功,本將便既往不咎,饒你一命,如何?”
“哈哈哈!”
回應他的,是一聲大笑,恍若旱雷炸響,震得霞光翻湧,大陣搖晃。
一道鐵塔也似的身影,自虛空走出,立於陣中。
玄鐵頭箍,黑色僧衣,白骨佛珠,腰間黃皮葫蘆,獨臂戒刀,刀疤臉。
雙目寒光射牛鬥,氣勢霸烈鎮河山。
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間太歲神!發鳩山一百零八兇!
天傷神將!
虎魔!
武嵩!
“謝寶小兒!當年發鳩山上,若非宋應天偏頗,天罡座上,焉有你謝家兄弟的份?無論出兗州逼玉京,還是北征雲蒙,南鎮方仙,灑家每戰身先士卒,斬將奪旗,陷陣先登,披創數百,軍功鼎盛。
你又立了多少功,砍了多少顆人頭?便是你背後之人,也不敢叫灑家自廢武功。
區區插標賣首之徒,也敢向某家狺狺狂吠!”
武嵩大喝,恍若魔虎嘶吼,聲驚百里,震得人氣血翻騰。
八方垂落的霞光門戶更是劇顫不已,爆出靈光點點,散若螢蟲。
師父威武!
不愧是劉某人師父,凡是看不上眼的人,統統都是插標賣首之徒!
哈哈哈!劉晟聽得痛快,好似三伏天灌了一壺冰水,爽到了極點。
大半個月不見,師父犀利如舊。
堂堂伏妖將軍,三等清江伯,被他視若糞土。
果然,如此輕蔑的態度,把謝寶徹底激怒。
他面紅耳赤,氣急敗壞,手中陌刀一揚:“武嵩,你如今不過一朝廷欽犯,喪家之犬,人人喊打,安敢欺我?”
“欺你?”
武嵩仰天大笑,輕撫胸口白骨佛珠,聲如悶雷,字字驚心:“灑家專為殺你而來!
似你等背信棄義,恩將仇報,賣友求榮,狼心狗肺之輩,還有何面目苟活於世?
速速死去,與你兄長作伴!”
話音未落,他縱身而起,口發虎嘯,氣勢暴漲,如龍出淵,似虎下山。
霎那間,陣中狂風大作,飛沙走石,遮天蔽地。
讓人難以視物。
“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