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停在了她的面前,風聲掠過,那人似乎在她面前蹲了下來。“是我。”輕輕的兩個字。
清冷有致的嗓音。
本來已經想喊救命的江眠,那一聲救命瞬間卡在了喉嚨,沒有喊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江眠的嗓音有些澀然:“凜,凜鬱……”
是他,不是別人,真好。
凜鬱一雙狹長紅色的眸子盯著可憐狼狽的江眠一會,心尖泛起密密麻麻的心疼。
誰呢?
他會找出來的。
修長蒼冷的手指慢慢的解開了江眠眼睛上的黑綢,隨意的扔在了旁邊。
他半垂著眸眼,半跪在江眠的身前,幫她解開腳腕上的繩子。
江眠看著安靜幫她解開繩子的凜鬱,他的眉眼半垂著,微卷微長的髮絲垂落在他的臉頰,膚色是極白透的蒼冷色,顯得薄唇極紅,唇角下的紅痣也更加明顯。
蒼白色的脖頸一側是密密麻麻黑色的蛇鱗。
明明這張臉更為年輕,可是同樣小巷子,同樣的救了她。
江眠忍不住嘴角微翹,目光定定落在他的身上。
凜鬱察覺到她的目光,對於這樣近距離這樣直白看著他的視線,讓他覺得有些過於滾燙了。
他的手指微微頓住,緩慢的掀眉,目光一點一點的落在了她的臉上。
“笑什麼?”凜鬱盯著她翹起的唇角,導致微微陷入的一點唇角窩。
“真好,是你。”江眠眉眼也輕彎了下。
凜鬱又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
隨後繼續低眸幫她解開繩子。
真的是他嗎?她真的是在看他嗎?
可是凜鬱總覺得她看他的時候,彷彿在看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薄唇忍不住微微抿直,唇角下的紅痣也微微牽動了下。
江眠頓了頓,察覺到她說這句話之後,凜鬱似乎有些不開心了。
可是他沉默的幫著江眠處理著肩膀的傷口,連她手心的擦傷都注意到了……
江眠看著低眸為她手心纏上繃帶的凜鬱,默默開口:“手心這點擦傷,不必要纏上繃帶吧……”
凜鬱不回她,只是纏好之後,又把地上的樞紐項鍊和光腦都撿回來給江眠了,還後背朝她,蹲在了她的身前。
這是打算揹她回去了。
江眠也利索的趴了上去,沒受傷的右手臂勾上了他的脖子,手臂也貼住了他脖子一側細膩的蛇鱗。
凜鬱察覺到了江眠利索的動作,微微頓了頓,更是感受到貼緊了自己蛇鱗的面板。
狹長紅色的眸子微漾著藏不住的心動和愉悅。
他喜歡她的靠近……
凜鬱揹著江眠起來,緩緩往回走了回去。
“我跟你說,我剛剛……”江眠跟著凜鬱吐槽著自己剛才的倒黴事,“就是這樣,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一點都沒有,還把我綁起來,不過我也沒有完全幫他們那什麼老大全部治癒,剩下的狂躁期灼痛,他自己受著吧。”
“嗯。”他輕不可聞的回了她一聲。
輕輕的卻也認真的聽了。
“以後出去……叫我。”
“嗯,以後我出去一定要帶一個獸人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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