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靈溪原本還想著看他發怒,順勢把賀桑寧趕走。
卻沒想到,他居然反過來要求璽寶道歉。
她心中又驚又怒。
景舟果然變了!
他不再跟之前一樣,無條件站在自己這邊,護著璽寶。
璽寶特別委屈。
那個傻子又沒事,霍爸爸為什麼要逼自己道歉?
他不樂意,臉色也拉下來,噘著嘴不動。
霍景舟蹙眉,不悅斥道:“璽寶,道歉!”
璽寶瑟縮了一下,見他似乎真生氣,好半天后才不情不願,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賀桑寧見他道歉道得不走心,看自己的眼神,還帶著一絲不滿和惡意,目光驟沉。
這就是個純純的壞胚!
即便被教訓,仍不會悔改。
以前,見到昭昭,就幾次展露敵意,這次更是直接動手。
下回,或許就真的拿刀了……
實在不可原諒!
賀桑寧一臉嫌惡,“這種虛偽的道歉就不必了,我和昭昭都不稀罕!而且今日這事兒,不是一個簡單道歉,就可以揭過的!”
她的昭昭,遭了那麼大的罪,不是一個輕飄飄的對不起,就可以抵消。
她要讓這小畜生,也受到同等的感受!
霍景舟見她咄咄逼人,剛想問,“那你要如何?”
可還沒出口,賀桑寧已經有所動作。
她趁著所有人還沒回神,就上前,一把將璽寶抱了起來,隨後轉身,朝大宅的偏廳而去。
“賀桑寧,你要幹什麼?”
沈靈溪率先大聲詢問。
霍家人也厲聲喊她名字。
可賀桑寧充耳不聞!
她帶著人,快步來到偏院的霍家祠堂,到了後,直接把他關了進去。
這祠堂,擺著霍家祖祖輩輩的牌位,大殿裝飾漆黑,燈也用的暖黃色,蠟燭搖搖晃晃,看著陰森冷清。
璽寶剛才被賀桑寧抱過來時,還尖叫掙扎,甚至試圖去撓她。
這會兒,猝不及防被扔進這地方,嚇得直接嚎啕大哭。
他尖叫著衝過來拍門,大喊大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嗚嗚嗚……”
賀桑寧沒理會,直接擋在門口!
她就是要讓他嚐嚐,什麼是恐懼的滋味!
這時,沈靈溪和霍家人,也都追過來了。
身後還跟了一眾看熱鬧的賓客。
他們一到,就聽到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沈靈溪聽得心疼不已,氣急敗壞道:“賀桑寧,你瘋了嗎?為什麼要把璽寶關在裡面,立刻把他放出來!”
她說著,要上前拽開賀桑寧。
賀桑寧冷冷將她的手拍開,紋絲不動,道:“我為什麼要放?他做了惡事,不知悔改,你既然不懂得教導孩子,那自然會有人替你教!
昭昭在那個深坑裡待多久,那就讓他在裡面待多久!”
宋青荷看她這般霸道行徑,也很生氣。
今天的壽宴,又被弄得烏煙瘴氣。
這女人,居然還鬧到祠堂來了。
“賀桑寧,你別太放肆了,祠堂是可以胡鬧的地方嗎?你立刻把門開啟,放璽寶出來!”
霍家族人亦是不滿。
賀桑寧冷冷看著他們,“為何不能來祠堂?裡面那小畜生,今晚差點害了霍家血脈,讓他在列祖列宗面前懺悔,難道不對嗎?
既然昭昭在這家裡,沒有長輩相護,我那就只能請老祖宗們出面了!
倒是你們,當著祖宗牌位的面,對自己親孫女的死活不管不顧,反而護著個外人,你們還有顏面去面對他們嗎?”
這話出來,霍家人被堵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就連宋青荷和霍正仁,都不敢說什麼了!
沈靈溪心沉到谷底。
她心急如焚,氣紅了眼眶,“賀桑寧,你太過分了!璽寶才四歲,你怎麼能對一孩子這樣殘忍?”
許知夏在旁邊,譏諷道:“這就殘忍了?你兒子把昭昭推下兩三米深的坑底時,你怎麼不覺得殘忍?
我看你在壽宴上,還吃得挺香,當時心中估計得意萬分,甚至還喝酒慶祝了吧?
在你眼中,你兒子就是個寶,別人的孩子就是根草,這刀割不到自己身上,就不覺得痛是吧?”
“你……你胡說!我沒有!”
沈靈溪矢口否認。
但現場一些賓客,卻悄然議論起來。
“哪裡沒有?剛才壽宴上,她全程都掛著笑,還帶著那孩子,陪在霍夫人身邊,招搖過市、到處敬酒,我差點以為她才是霍家兒媳。”
“所以,裡面那孩子,真的把霍家小小姐推坑裡了?”
“才四歲,就如此惡毒,這以後,不得是個犯罪分子,也太可怕了吧?”
“孩子這麼小,未必真就這麼惡毒,說不定是受大人指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