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變異鼠，但不多。”凌峰低聲道，“開啟你的干擾器。”
趙乾按下裝置上的按鈕，一陣人耳幾乎聽不見的超聲波擴散開來，通風口內的窸窣聲立刻減弱。
凌峰鑽進去，趙乾緊隨其後。
研究所內部比想象中儲存得更完好。走廊雖然佈滿灰塵和碎石，但基本結構完整。牆上的標識牌顯示這裡曾是某種生物實驗區。
“我們去哪？”趙乾小聲問道。
凌峰指向走廊盡頭，“控制室。應該有完整的設施分佈圖。”
兩人小心前進，趙乾的干擾器似乎確實有效，沿途只遇到幾隻迷茫的小型變異鼠，見到人類後立刻逃竄。
控制室的門被鎖住，但門鎖已經嚴重腐蝕。凌峰用匕首輕鬆撬開，推門而入。
室內一片漆黑。趙乾從揹包裡取出一個自制的LED燈，照亮房間。控制檯上佈滿各種按鈕和顯示屏，大部分已經失效，但有幾臺裝置的指示燈仍在微弱閃爍。
“有備用電源！”趙乾興奮地說，立刻撲向控制檯。他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眼睛緊盯著唯一亮起的顯示屏。“讓我看看…哈！找到了！設施地圖，下載中…”
凌峰站在門口警戒，突然，他的腦中閃過一個畫面：天花板坍塌，砸中趙乾，鮮血四濺。
“趙乾！離開那個位置！”凌峰大喊，同時撲向前。
趙乾愣了一下，但軍人的命令語氣讓他條件反射地向旁邊跳開。
幾乎在同一瞬間，天花板的一塊混凝土板轟然坍塌，正好砸在他剛才站立的位置。
“我的天…”趙乾驚魂未定，“你怎麼知道…”
“直覺。”凌峰簡短地說，“你拿到地圖了嗎？”
趙乾點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型儲存裝置，“全部資料。包括安全系統和實驗區分佈。”
凌峰點頭，“我們去B區，那裡應該有你需要的裝置。”
“等等，”趙乾皺眉，“我需要的？不是你需要的嗎？”
凌峰沒有回答，只是示意他跟上。兩人沿著昏暗的走廊向下深入。隨著深入，變異鼠的數量明顯增多，但大多數都在干擾器的作用下顯得迷茫無措。
然而，當他們接近B區入口時，凌峰故意帶著趙乾拐進一條標有“危險”的岔道。
“等等，這不是去B區的路！”趙乾急忙說道。
“捷徑。”凌峰簡短回答。
岔道盡頭是一個半塌的實驗室，地面上散落著破碎的玻璃器皿和扭曲的金屬架。
更糟的是，幾臺老舊的自動防禦炮塔突然亮起紅光，瞄準他們。
“臥槽！”趙乾大喊一聲，“你把我們帶進陷阱了！”
凌峰退到一旁，冷靜地觀察著趙乾的反應。這正是他想要的——一個壓力測試。
趙乾深吸一口氣，迅速從揹包裡掏出另一個裝置——一個小型電磁脈衝發生器。他熟練地調整引數，對準最近的炮塔。
“吃我這一發！”他按下按鈕，一道肉眼不可見的脈衝射出。
最近的炮塔立刻冒出一陣火花，紅光熄滅。但另外兩臺仍在運作，開始瞄準。
趙乾迅速從揹包裡又掏出一個類似遙控器的裝置，飛快地輸入一串程式碼。
“老式軍用防禦系統，安全協議漏洞百出…”他自言自語，手指在鍵盤上飛舞，“覆蓋指令，輸入…完成！”
剩餘的炮塔紅光閃爍幾下，隨後全部熄滅。
趙乾轉身，眼鏡片後的眼睛閃爍著憤怒，“你故意的！這是在測試我？”
凌峰微微點頭，“我需要確定你的能力。”
“差點要了我的命！”趙乾怒氣衝衝，但隨即又露出一絲得意，“不過我確實解決得漂亮，是吧？”
“足夠了。”凌峰承認道，“現在，我們去真正的B區。”
兩人重新回到主通道，向B區前進。趙乾雖然仍有不滿，但技術挑戰帶來的成就感顯然撫平了一些怒氣。
“所以，”他邊走邊問，“你到底要找什麼？”
“不是我要找的，”凌峰平靜地說，“是你想要的。B區是電子研發中心，那裡有軍方最先進的通訊和計算裝置原型。”
趙乾的眼睛瞬間亮起來，“你是說…”
“沒錯，”凌峰點頭，“足夠你研究很久的技術寶庫。但前提是，我們能活著到達那裡，並且活著出來。”
趙乾臉上浮現出決心，“那就讓我們看看，這些小老鼠和破機器，能不能擋住‘數字幽靈’的腳步！”
凌峰嘴角微微上揚。這個技術宅，似乎比想象中有趣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