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感染前都在做什麼？”林薇問著中年女人的同時取出之前醫生記錄的小本子，手指快速翻動著頁面，眉頭越皺越深。
中年女人回憶道：“他們最近都去取過水，那裡是我們營地唯一的水源。”
“水源在哪個方向？”凌峰的聲音很平靜，但眼中已經閃過警戒的光芒。
“營地東北方向，大概一公里的路程。”女人指向營地外的一片密林，聲音帶著顫抖，“但是最近那裡的味道很怪，而且周圍的變異生物都變得特別暴躁，有幾個人去取水都被攻擊了。”
林薇合上本子，眼神看向遠方：“我要去那裡採集水樣和環境樣本。只有找到汙染源，才能配製出真正有效的抗血清。”
“我和你一起去。”凌峰檢查著突擊步槍的彈匣，動作乾淨利索，“那地方聽起來不太安全。”
“老大，我覺得這事有蹊蹺。”趙乾手指在螢幕上快速滑動，“如果只是普通的水源汙染，不會讓變異生物都變得暴躁。這更像是有人故意在水源投放什麼東西。”
周猛扛起重機槍，槍身在陽光下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管他什麼鬼東西，老子一梭子彈送它們上西天！”
“猛哥，這次可不是硬碰硬。”趙乾抬起頭，看向周猛，“如果真的是生物武器，我們得小心病毒感染。”
“怕個球！”周猛拍著胸脯，“老子這身板，病毒來了也得繞道走！”
林薇看著周猛，嘴角微微上揚：“感染病毒可不看你肌肉有多大。”
“薇姐說得對。”趙乾在終端上調出防護方案，“我包裡有幾個簡易防毒面具，雖然不是專業級別，但總比沒有強。”
半小時後，四人隊伍踏上前往水源地的路。
越靠近目標區域，空氣中的惡臭就越濃重。這不是普通的腐敗味道，而是一種混合著化學刺激和生物腐爛的複雜臭味，讓人忍不住想要作嘔。
“這味道…絕對不正常。”林薇聞著透過防毒面具還有異味的空氣，眉頭緊鎖，“正常的水源汙染不會有這種化學味。”
趙乾盯著便攜終端，臉色越來越難看：“生物訊號檢測顯示，前方200米內有大量生物活動，但訊號很混亂，不像正常的變異生物群體。這些資料…理論上應該是不可能的。”
周猛嗅了嗅空氣，表情變得嚴肅：“這味道我聞過。當年在軍隊清理生化實驗室事故現場時，就是這個味道。”
凌峰舉起手，示意隊伍停下。透過樹林的縫隙，他們能看到前方的水源地。
那裡的景象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原本清澈的山泉水已經變成墨綠色，水面漂浮著數十具變異生物的屍體，這些屍體形狀扭曲，皮肉潰爛，骨骼變形，有些甚至還在微微抽搐。
“我操，這他媽是什麼鬼東西？”周猛緊握重機槍，眼神警惕地掃視四周，“連死了的變異生物都還在動？”
“不是還活著。”林薇取出檢測裝置，聲音平靜，“是病毒還在破壞屍體的神經系統，造成肌肉痙攣。”
“那豈不是說…”趙乾嚥了咽口水，“這些病毒的活性極強？”
“比你想象的還要強。”林薇小心翼翼地靠近水源邊緣，“我需要採集水樣和這些屍體的組織樣本。”
她蹲下身，從揹包中取出取樣器，站起身正準備去水邊取樣時，凌峰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