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並沒有那麼多的娛樂,街邊除了酒樓,便是一些賭坊,對於這些,他並不感興趣。直到他無意間看到一個小姑娘,被兩個人拖進了巷子裡,然後塞入麻袋之中,鬼鬼祟祟地朝一個方向跑去。
想起之前紫女和弄玉說起的話,陳修緣這才明白究竟是什麼意思,新鄭是一座城,並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大街,總有一些地方是光照不到的。
想了想,陳修緣便邁步跟了過去。
經過七拐八繞,他來到了一座石橋附近,看著眼前的這座橋,陳修緣腳步一頓,若是他沒有感覺錯的話,這個地方是北城的中間,也就是說這座橋將最混亂的北城分成了兩部分。
“七絕堂和毒蠍門?”
新鄭城中,除了夜幕之外,還有一些本土的黑惡勢力,這兩個便是其中的代表。
陳修緣看向遠處,那幾個人拐進了一個院子,消失不見。
看到這一幕,陳修緣並沒有立刻跟上去,而是饒有興趣地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隨後他走到附近的一個攤子坐了下來。
若是他猜的沒錯,無論方才出手的是哪一方勢力,他們的所作所為已經壞了規矩。
去對方的地盤擄人,這已經算是明晃晃打對方的臉了,所以這件事兒無論是七絕堂還是毒蠍門都不會坐視不理。
“這位客官,要點什麼??”
一個夥計走了過來,看到陳修緣的時候微微一愣,畢竟現在的陳修緣看起來就是一個孩子,只是隨後他又注意到陳修緣舉止沉穩,便以客官稱呼。
陳修緣掃了那個幌子一眼,這似乎是一個賣飲品的攤子,坐著的人並不多,有幾個漢子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不過這些人都沒有要東西,看起來似乎只是在這裡歇歇腳的。
於是陳修緣便擺了擺手。
那夥計看到陳修緣的動作,頓時猜到了陳修緣的意思,隨後他也不多話,說了聲自便,便轉身返回了屋內。
做生意講究來者是客,很多時候,人氣還是挺重要的,這個夥計顯然是知道這一點,所以對在這裡臨時歇腳的客人,他也不會驅趕。
未過多久,陳修緣便見這條街道上走出來一群人,人數大約有十來個,其中領頭的一個罵罵咧咧地說道:“球囊的,搶人搶到我們地盤上了,老大說了,這一次咱們兄弟們可以放開手腳,乾死他孃的。”
陳修緣目光微動,這種幫派之間的爭鬥,都是以利益為上,並且這些隱於黑暗中的勢力除之不絕,似乎每一個朝代,每一個地方,都會有這樣的勢力。
就如同光明之下,永遠會有黑暗一樣。
“對立統一。”
一個詞劃過他的腦海,隨後他輕笑著搖了搖頭。
事情總是親身經歷,才能發人深省,這一次出來,他見到了完全兩種不同的情景,大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小巷之中人煙稀少,很是冷清。
大街小巷,一個城內兩種不同的景象,卻好似光與暗在交織,是對立的,一個在陽光下,一個在黑暗中,但最後卻都出現在一個城裡。
這就好似太極的兩端,陰魚和陽魚交纏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完美的迴圈。
除開新鄭,似乎其他的地方也都是如此。
陳修緣在原地又坐了一會兒,發散的思緒漸漸被他收了回來,心頭略有所得。
看著石橋的對岸,想了想,他混跡在人群中走了過去。
那裡或許有自己不曾見過的人間黑暗,但有些事情,他覺得自己應該去見一見,畢竟這個世界不都是光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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