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後混合採訪區。
法國隊主帥桑蒂尼面對記者關於羅伊的提問,露出罕見的笑容:
“11號球衣?現在你們知道為什麼我敢這麼決定了。”
“他的跑位不屬於這個年齡的老辣,而最後一球.(搖頭)那根本不是訓練能教的東西。”
“維爾託德?他是偉大的球員,但足球從不為任何人停下。”
特雷澤蓋最直接:
“我進過很多球,但不會嘗試那種蠍子擺尾。不是不能,是知道會被教練罵。而且意甲的中後衛絕不會允許你們這麼做,我唯一知道的就是進球.任何方式。”
亨利最政治正確:
“他讓我想起1998年的自己不過(挑眉)我那時可沒膽量穿前輩的號碼。”
德塞利最好面子:“我在更衣室通道拽住他的衣領,並告訴他:聽著小子,今天你贏得了我的尊重,但膽敢在下一場比賽時軟腳,我會親手拆了你。沒錯,就是這樣,我們必須激勵後輩不斷前進。”
馬克萊萊最實用:
“訓練?我已經準備好在防守中給他更多壓力了.(停頓)這樣他才能學會歐冠、歐洲盃、世界盃,絕不是兒童樂園。”
羅滕最激情:“你看到了!他就是這種年輕的瘋子,不可思議,你只需要把球傳給他,他就能進球,當然我的傳球也很屌!”
齊達內最耐人尋味:
“當他在第87分鐘問我是否該傳球時,我說‘按你想的踢’.現在你們看到結果了。”
這算是一種公開表態。
混合採訪區,燈光刺眼,話筒林立。
羅伊站在鏡頭前,他微微低頭,嘴角掛著溫和的笑意,像剛從校園球場走出來的優等生,而非剛剛在法蘭西大球場完成弒殺壯舉的劊子手。
“國家隊首秀的感覺怎麼樣?”
“你知道的,這是我第一次來球隊踢球。”
停頓,目光掃過記者們緊繃的臉,“我看到很多曾經有過無數榮譽的前輩——五年前我就在克萊楓丹,看著他們出戰1998年世界盃。”
記者們的筆尖懸在記事本上。
“當時我就告訴自己,羅伊,你要像他們一樣。”
他突然笑起來,左頰浮現一個少年氣的酒窩,“他們後來取得了世界盃冠軍。”
《隊報》資深記者菲利普的鋼筆啪嗒掉在地上——這個笑容太具欺騙性了,彷彿剛才那個用蠍子擺尾羞辱整條防線的人不是他。
“齊達內現在是世界上最好的中場,德尚取得了一切,他現在是我的教練這代表著一種命運之上隱隱浮動的傳承。”
bbc記者瞪大眼睛,這不像18歲球員會用的詞彙。
“而我確信,‘你要和他們一樣’不是單指進入國家隊,享受納稅人和球迷提供的一切——”他忽然直視鏡頭,“而是要贏得冠軍,像1998年的法國隊一樣。我正在為這個目標拼盡全力。”
“首秀就上演帽子戲法?”
他歪了歪頭,額髮垂下來遮住眉毛,像個被表揚後不好意思的大學生:“這是一個良好的開端不是嗎?我們贏了球,八比零”
《米蘭體育報》記者突然嗆到,這男孩用談論天氣的語氣說起這個血洗比分。
“很好的比分,在我民族的文化中,八是個吉祥的數字,代表著好運和美好的未來。”他眨眨眼,“我進了三個球,沒錯,三也有一個美好寓意。”
法新社記者瘋狂翻膝上型電腦查“東方文化”。
“東方著名的哲學家老子在他的著作裡說……”他流暢地吐出中文發音,“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在滿室呆滯的目光中,他溫和地用法語翻譯並補充:“第一場帽子戲法就意味著,未來一切皆有可能。”
“搶維爾託德的球衣號碼?”
他的笑容絲毫未變,甚至更明亮了些。“從來沒有的事.我不知道,我接受國家隊徵召,並且得到了十一號球衣.”
“我認為這是讓我承擔更多責任的意思。”
羅伊微微調整了一下站姿,雙手自然地垂在身前,眼神真誠而平和:“維爾託德是一位偉大的前輩,他為法國國家隊和阿森納打入了太多不可思議的進球——那些在關鍵時刻力挽狂瀾的進球,那些讓整個國家沸騰的進球。”
他停頓了一下,像是在回憶某些畫面,隨後繼續說道:
“我非常尊敬他。他不止是一位出色的前鋒,更是一個好人。在我剛來國家隊時,他就主動和我交流,分享經驗,告訴我如何適應這裡的節奏。在更衣室裡,他總是照顧年輕球員,這一點,我想所有和他共事過的人都會認同。”
他的語氣溫和,但眼神堅定,聲音不疾不徐,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沉穩。
“當然,我不認為十一號是‘維爾託德的號碼’。法國隊的歷史上,這個號碼承載過太多傳奇——比如羅伯特-皮雷、帕特里斯-洛科迪迪埃-德尚也穿過十一號,不是嗎?他們每一位都用自己的表現,拼湊出這個號碼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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