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什麼傍上不傍上的,就是幫小野長官辦點小事而已。”
曹魏達呲著牙謙虛著,這件事是瞞不住的,別人又不是睜眼瞎子。
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承認了,自己巴結上了小野織田這根大腿。
如此以來,別人反而不會疑神疑鬼,只會或羨慕嫉妒恨,或暗地唾棄。
原來還真傍上小鬼子了!
宗向方心頭暗罵,臉上卻還裝出一副羨慕的樣子:
“哎呦喂,我說兄弟.我,曹爺,那您以後可不得發達了嗎!恭喜恭喜,恭喜啊曹爺!”
“我說曹爺怎麼會不把馗彪放在眼裡呢,有了小野太君做靠山,別說馗彪了,就是東南西北四霸天也就是個屁啊!”
四霸天何許人也?西霸天福德成上文說過了,東霸天張德泉,曾在戲班子裡當過跟包,拜師學過武術,後來加入青幫和國民黨,在天橋地區勢力很大,身負多條人命。
其實,這年頭混黑道的,基本不可能不揹人命的。
你要是不揹人命,別人反而會覺得你軟弱好欺,就更別提站穩腳跟了。
在四霸天裡,東霸天張德泉其實算是最乾淨也是最有骨氣的了,起碼人家不欺男霸女,更沒勾結偽軍勢力作威作福。
南霸天孫永珍,天橋土生土長的地頭蛇,後來跟偽憲警相勾結,霸佔他人土地和飯鋪,斷人活路,齷齪勾當乾的也不少,但相比起西霸天福德成和北霸天劉翔亭,那又好了不少。
北霸天劉翔亭,原為天橋吉祥戲院經理,現任天橋梨園公會會長,勾結偽軍勢力敲詐勒索、強姦婦女,還是一貫道壇主。
四霸天,三個跟日偽勢力相勾結,可謂惡貫滿盈,臭名昭著。
但這些人就算再牛,背後也不過就是偽政府裡有人罷了。
而眾所周知,偽政府就是日軍的狗,曹魏達若是真搭上了小野織田這條線,這些所謂的四霸天,還真就不夠看的。
“什麼爺不爺的,太外道了,咱們都是一個警署的兄弟,不用那麼生分。”
曹魏達謙虛的擺了擺手,又故意透露出了一些訊息:“再說了,什麼搭上不搭上的,左右不過是幫忙做點小事罷了,順便賺點錢花花。”
“人家用得著我,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可不敢說搭上這話。”
“我這人啊,命賤,福薄,沒投個好胎,但也做不出殘害鄉里的事情,我還指望著以後死了埋進祖墳呢。”
不是他嘴上每個把門的,關鍵他太知道宗向方的身份了,他怕啊!
軍統對於漢奸,可一直有鋤奸的傳統的。
宗向方是軍統的人,萬一要是認為他是個幫助小鬼子的鐵桿漢奸,給上面一打報告,然後把他順手給辦了可咋整啊。
“幫忙還能賺錢?這麼好啊!”宗向方一臉羨煞的摸樣:“能透露透露是什麼事情嗎?”
似乎怕誤會,又趕忙添了一句:“當然,如果是保密的事情就不用說了,規矩我懂!”
“倒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曹魏達左右看了看,湊近了些低聲道:“其實很簡單,皇軍不是抓了很多的人嗎,其中很多都是我的‘朋友’,為了配合皇軍前去‘協助調查’被請過去的,
可咱們不說,皇軍也不知道哪個是咱們的‘朋友’不是,所以只能按照皇軍的傳統方式來辦事了,皇軍的做事傳統你應該不是不知道吧。”
小鬼子的做事傳統?
那宗向方可太知道了,小鬼子的大牢裡從來不缺冤死鬼。
“然後呢?”
“然後,當然是意思意思了,只要意思到位,這誤會不就解除了嘛,都是為協助皇軍協調調查的,你說是吧。”說到這裡,曹魏達肩膀抵了抵他,
“別說兄弟我不照顧你啊,你要是有這方面需求的‘朋友’,也可以介紹過來嘛,賺的錢咱們七三分,你三我七,怎麼樣?”
宗向方不是笨蛋,反而腦瓜子特別靈活,立馬就知道了其中的意思。
其實,去鬼子大牢裡贖人的情況並不是現在才有,自然更不是曹魏達才有的先例。
但是,這種贖人一般都是有錢人家的親屬,這些家屬會透過各種方式與日軍或者偽軍溝通,然後用金錢贖回。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誰都可以贖人成功,日軍對待華國俘虜和疑似抗日份子的態度是相當殘暴的,常常隨意虐殺、迫害,很多人在大獄中就因飢餓、疾病、酷刑等死亡,根本等不到被贖的機會。
尤其是跟‘抗日份子’搭上一丁點關係的,哪怕大機率是被冤枉的,也絕不會放人。
如果誰敢來贖人,基本是人沒贖出來,自己倒是可能一併被抓進去了。
也就曹魏達知道小野織田是大板人,沒有一般被洗腦的腦殘了的小鬼子那般兇殘和固執,滿腦子都是怎麼賺錢,要不然他也不敢幹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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