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虎問黃徽:“黃卿,你說該如何處置?”黃徽臉色一狠之後回答:“這等棄君棄父,狂悖無道的小人,應當將其挫骨揚灰,夷滅九族。”
黃徽說完,連阮虎愣了一下。
真狠起來,還是得看這些讀書人啊!這話一出,其他人看著黃徽的表情也變了。
身為一派領袖關鍵時刻不僅不挺身而出,還為了自保將小弟連同其九族都一起賣了。
哪怕之前不少人同樣看不慣那白麵圓胖男子,但是此刻人群之中的不少人立刻生出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只是這些人怨懟的不是天子,而是那站在前面的黃徽。
阮虎聽完搖了搖頭,然後說道。
“夷滅九族還是有些太過了!”
阮虎接過那盒子,扔到了一旁還沒有熄滅的夜間篝火堆之中,代表著這件事情的了結。
篝火炸響,阮虎似乎隱約間聽見了慘叫聲。
這白臉圓胖男子不重要,阮虎從一開始就是衝著黃徽,準確的來說是衝著黃徽代表的本土豪強勢力去的。
雖然他方才可以趁勢拿下黃徽,例如昨夜裡與會得意一些人,只要使些手段定然能讓其跳反指認黃徽。
但是殺了黃徽意義也不大,黃徽背後的黃家不會傷筋動骨,畢竟再推一個人上來便是。
反而會讓西成之地的本土豪強勢力凝結成一團,而黃徽背後的黃家甚至也會被逼得徹底站在阮虎的對立面。
能夠藉助這件事,瓦解黃徽代表的本土豪強勢力才是關鍵。
讓這些人不再凝結成一塊,還不能夠敵視仇視阮虎,最終整個勢力還能為阮虎所用。
不過。
這也不是一下子就能辦成的事情。
這裡所做的,只能算是一個開始。
出發的時候,阮虎看著被燒成灰燼的竹林。
“如此美景糟蹋了,都是因為小人作祟。”
“神靈警示果然不假。”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黃徽站在百官之前聽著這句話,尤其是那小人二字的時候。
感覺天子在看著他,其他人也在看著他。——又是一天慢吞吞地趕路。
等到了夜裡下榻的時候,阮虎發現身體裡的虎出去了一趟,然後又回來了。
它並不是去吃方相氏的,而是將那白麵圓胖男子的魂魄給吃了。
那虎美滋滋地盤繞在阮虎的腳下,然後再度為他新增了一團倀魄。
“倀魄·許碑書法。”
阮虎一看這光團,眼神微動。
“書法型的倀魄。”
這可是他急需的,因為不擅長毛筆字,阮虎最近都以各種倦怠推脫的理由批閱奏疏,要麼直接在上面打個勾或者叉。
私下裡雖然偷偷的練習了一下,但是這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
只是阮虎體內的倀魄已經滿了,塞不下去了。
不過。
阮虎最近一直在尋找替換倀魄和倀魂的方法,已經有了一些眉目,如今這倀魄·許碑書法更是他急需的。
阮虎立刻按照方法,強行將這團倀魄擠入自己的意識之中。
“去!”
只見這光團用力的擠壓了進去,然後另外一團光團卻從阮虎的腦袋裡面飛了出來。
阮虎找到了替換倀魄的方法。
依次輪轉,最後阮虎將原本重複的兩個倀魄·弓馬嫻熟給替換了一個出來。
此時此刻,雅言、相人之術、弓術箭無虛發、百戰刀法、弓馬嫻熟、毒術、許碑書法七個倀魄在其意識裡流轉。
而在上面,則是叫魂和以形補形兩個倀魂在飄著。
點起燈。
阮虎藉著燈光攤開長卷,然後拿起筆在硯臺上撇了撇,熟練地落下。
“有點不太像。”
阮虎對照了一下前身的字,許碑書法是西成之地大多數人習練的一種碑帖字,前身也是學的這種書法。
不過此時此刻他寫下來的字,既不像那白麵圓胖男子的,也不像是前身的,更像是二者相結合。
對著前身的字模擬幾次,阮虎漸漸能夠找到感覺了,至少能寫得有八九分像了。
阮虎提起筆,左手握住燈仔細的看了看。
“像了。”
往後。
他也可以展示書法,賣弄風雅了。
。